宋岭拉张椅子过来,和顾修义起坐到李绥安对面。
“先把结论告诉你吧。”李绥安拿着只钢笔,在面前报告单上点点,看向顾修义:“纪阮需要做场手术。”
顾修义眉梢不受控制地动动,上身微微前倾,十指交握搭在办公桌上:“怎说?发烧有影响到什吗?”
李绥安摇头:“目前来看,他会发烧主要是情绪起伏外加着凉造成,可能是昨晚吓到吧,这个原本不严重,但短时间烧得这厉害,且伴随耳后剧烈痉挛性疼痛就不太正常。”
他说着指指桌上报告单:“们检查之后发现他右耳植入人工耳蜗发生偏移。”
他翻翻手机,再抬头已经被两人拉开好长段距离,这俩今天走路都快得有点离谱。
他小跑两步跟上,继续说:“白粤家公司彻底不行,查封通知刚下来,机场海关也都对他父母限制出境……”
李绥安打开办公室门。
宋岭后脚跟顾修义起进去:“然后就是葬礼那边——”
“这个不用说。”顾修义打断:“都不重要。”
眼神暗暗,然后若无其事地扶纪阮躺回床上。
李绥安站在边欲言又止,离开前又折返回病床边,用儿科医生语气叮嘱道:“小纪阮?你就在这里乖乖躺会儿啊。”
“最好别乱动,有什需要就按铃让护士姐姐帮忙。”
他顿顿:“嗯……千万别自己下床乱走动,等顾修义回来,可以做到吗?”
纪阮生着病,懵懵懂懂,没太细想话里意思,乖巧点头。
顾修义哑然:“……什?”
“没错,怀疑是昨天和林……”李绥安掩唇:“咳,在游轮上摔倒时候撞到头才导致移位,他今天头晕呕吐剧烈头痛,也是因为这个……”
他刻意省略掉林清名字,
办公室里灯火通明,李绥安拿几张报告单出来,宋岭这才发现两人异常严肃表情,蓦地噤声。
这架势,只能是纪阮那边出点问题。
但不就是发烧吗?
宋岭有点拿不准,冲保镖挥挥手:“你先在外面守着。”
保镖穿着黑制服人高马大,闻言面无表情地朝三人颔首示意,然后转身利落关上门。
顾修义站在门口,听到这串叮嘱心里却沉,握着门把手不自觉收紧。
到走廊后,李绥安随手拍拍顾修义肩,语气平和:“来办公室说。”
但这种语气绝不是朋友之间该有,而是完完全全医生对患者家属那种平静,却让人极其心神不宁专业。
李绥安办公室在楼下,电梯打开正好碰到带着保镖来汇报工作宋岭。
宋岭便没出电梯跟他们起下去,在顾修义身后说道:“们刚从精神病院回来,林清那里已经安排妥当,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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