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掐下手心,庄越平静地撒谎:“临时通知有场考试。”
庄越今年高三,没几个月就要高考,他们这类人除学习可能没什改变人生轨迹机会。谭西原自然不会拿庄越高考消遣,便对谢衡说:“今晚就算,走不开。”
谢衡扬眉,看看他,又看看庄越,展颜笑:“行,那等你有空。不过你们这样整天在医院也耽误学习工作,要帮忙找个看护吗?”
“找,明天过来。”谭西原说。
谢衡眼前亮:“那明天中午吧,起吃饭。”
说话间正好庄越从卫生间回来,他推门时嘴上还在说:“晚上吃什?下去买……”
抬头却见屋里站个陌生人——倒也不是全然陌生。
谢衡第次见他,觉着这男孩长得不错,清俊挺拔,眉目缓缓伸展,尚且留着点儿稚嫩。只是看向自己目光不怎友善。
“这是你弟弟?”
谭西原说:“嗯,庄越。”
过身来面对他,说:“手术很顺利,徐医生是业内翘楚,之前联系很久他也没排出时间来……谢谢。”
“顺利就好。”谢衡说。
谭西原点点头,又说声谢谢。他转身拿次性杯子倒杯水递给谢衡,谢衡闻闻,不习惯纸质杯子生涩味道。
“只有这个。”谭西原说。
谢衡耸肩:“没事,不渴。”
谭西原没拒绝,谢衡飘飘然走。果然怀柔政策更易施展,效果显著。
路过门口庄越时,男孩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谢衡瞥眼,朝他笑笑,还上手拍拍他肩膀
“你好,是你哥哥朋友。”谢衡露齿笑,“跟你哥哥现在出去吃饭,你守会儿病床吧,回来时给你带饭,你有什喜欢吃?”
庄越眉毛皱,没搭理他,看向谭西原,确认道:“你们要出去吃饭?”
“嗯。”谭西原点头,“你照看会儿叔叔,要是醒就喊医生。”
“不行。晚上有课,现在要回学校。”
“不是说今天放假吗?”
对话不太流畅,两人也无话可说。谭西原低头整理东西,谢衡不动声色地盯着他。
“你不生气吧?”谢衡忽而开口,“那天喝多,讲话可能不好听。”
“没什。”谭西原心生无奈。他明白过来,谢衡是想换个策略来摆平自己。比起硬碰硬不客气,这种迂回又礼貌方式反而更难拒绝和摆脱。
谢衡果然得寸进尺,在几句快到晚饭时间、伯父什时候能醒、你饿不饿废话后,直戳目,问:“既然你弟弟也在,那要不们现在出去吃顿饭?让他照看下伯父。看你最近瘦点。”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这人还帮自己大忙,尽管是个不请自来援手,可谭西原到底收人家惠,哪里好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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