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到现在,也想告诉你,对不起,很爱你。
终于说出来。知道,这对你而言,很讽刺,也很虚伪,但这是真。但可能全世界只有相信这是真,如果你不相信,就当是笑而过,如果你有点点相信,那
想整夜,失整夜眠。
第二天,他打开房门时,没有见到沈望孤零零身影,只是见到封折得很好信。他没有看,随手塞进西装口袋,但退房时候忍不住随口提句,前台小姐笑着答道:“那位先生,昨天晚上就走呢。”
“去哪?”
“这个倒是不知道。”
可能是回国,顾重忍不住想。应该以后也不会来找他吧。所以呢,你觉得快乐吗?他无法回答自己。在机场,他忍不住打量来来往往人群,希望找到那抹熟悉黑,但都是些无关紧要彩。但他只等来延误消息。
沈望那飘忽不定眼神似乎正在寻找他丝丝心软,但他偏偏说得很坚决,不留任何情面。所以沈望依旧是蜷在他那块小小阴影里,说:“不会给你惹麻烦,也不在你面前装可怜,你能不能让进去,好冷。”
“你自己房间呢?”
“没带门卡。”他依旧笑着。
只是笑容含着雨意,湿润润。
顾重冷淡地说:“可以帮你联络前台。”
他坐在满是抱怨声贵宾休息室里,听隔壁富商抱怨自己时间多值钱,还是忍不住拆开沈望给他写那封信,字很清秀,小小地只占信纸三分之,就像那天晚上,在他阴影下只团成个小小身影。
【你:
不写你名字,只是怕你不愿意拿这封信,却不小心落到其他人手里,会给你添麻烦。从没写过这长信,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也写得不好,对不起。字可能也不够端正,因为很久没有握笔,对不起。
即使走,还是忍不住再打扰你,可能你早就觉得是个麻烦,还以为你只是口是心非而已。你那天抱时候,总错觉你还爱。
那天你问,为什总是在逃避,才知道真错。如果能早点察觉对你爱,早点面对自己困境,早点跟你解释清楚,或许就不会是现在局面。
“顾重……求你。”
他仰头凝视他,黑漆漆眼睛就像口井,透出里面毫无波澜水,不知为何,顾重总错觉他在向他求救。然而这回顾重没有理他。而是静静地看着他,只说句:“跪着恳求是没有用,你想要,你要自己站起来去争取。”
“在你眼里,就是这没有原则人吗?你哭哭,卖个可怜,就会让你进屋?”
说罢,他合上门。
这次,你真把他推开。顾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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