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上有几条邹北远发来消息。
邹北远:[给你买粥,自己用微波炉热下吃。]
邹北远:[还痛话等回来你揍,别哭。]
邹北远:[下次轻点。]
他站在原地,看着爸爸牵起小苏墨手走。
苏鸣心里空,慌乱地转过身要去找邹北远,可是邹北远已经被人群簇拥着走得很远。
灰蒙蒙空间变得更大更暗,九岁苏鸣迈着小小步子,好像永远都追不上他。
声音消失,人群也不见,世界寂静无声。
苏鸣看到邹北远在很远很远地方跟他挥手再见。
邹北远和苏鸣心中样凶狠,样战无不胜。他每打出拳,人群中就爆发出热烈喝彩。
对手很快被击倒,裁判举起邹北远右手宣布胜利。
人们整齐划地大喊邹北远名字,呼声震天。
苏鸣被潮水般人群推着往前走,也跟着人们不由自主地喊出声。
“苏鸣。”
他们搞得没办法睡人。
邹北远检查苏鸣身体,发现红肿,并且出血,他道很久歉,小心翼翼地帮苏鸣上药。
要往苏鸣胸口抹药时候,苏鸣把他手拍开。
苏鸣浑身酸痛,又困得不行,翻身背对着邹北远,只想闭上眼睛睡到天荒地老。
邹北远拿他没办法,捏着他耳垂说:“去给你买点吃回来,你睡醒记得吃。今天就睡这边,晚上回来去帮你收拾房间。”
胸口阵钝痛,苏鸣蓦地睁开眼睛。
天已经完全黑,邹北远房间和梦中样灰暗阴沉,苏鸣有点恐惧地伸手按床头电灯开关。
顶灯亮起来,房间里又重新变得熟悉和正常。
苏鸣摸到枕头边上手机,看见时间是晚上十点。
邹北远应该还在训练。
有人在他身后叫他。
苏鸣回过头,见到还很年轻爸爸。爸爸冷漠地看着苏鸣说:“很难听,别再开口。”
不是,苏鸣着急辩解,现在能听见,能纠正自己发音,可以和正常人样说话。
爸爸仍然冷漠地盯着他,语气里带着嫌恶:“听起来很奇怪,不要再说,你会让们在别人面前很难堪。”
苏鸣忽然觉得自己变小变矮,变得和九岁那年样高,看爸爸时候需要仰望。
苏鸣脸埋在被子里点点头,实在太困,在邹北远走出房间之前就睡着。
傍晚时下起雨,淅淅沥沥,苏鸣睁开眼睛看到片灰蒙蒙。
邹北远房间不知为何变得很大很空,无限延伸般看不见墙面,灰色床单铺满整个地板。
苏鸣穿着睡衣赤脚站在上面,四面八方都是嘈杂人声。
远处有个拳台,有两个人在上面比赛。太远看不清楚脸,但是苏鸣知道其中个是邹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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