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汛停好车走下来,看到梁朔背靠着车门抽烟,条腿虚叠在另条腿上。他看起来很疲惫,低垂着眉眼,抬手将烟含进嘴里,吐出徐徐缭绕白雾。
半个月不见,梁朔又瘦,羽绒服穿在他身上都显得过于宽大,空空荡荡裹不紧他。
听到脚步声,梁朔抬头,夹着烟手挥挥,跟谢汛打招呼。
“等多久?”谢汛问他。
他把烟竖起来给谢汛看,“不到半支烟时间。”
谢汛心情很好,话里带笑:“现在这个时代,不会做饭Alpha没人要。”
“谁说?”
“弟弟说。”
梁朔笑起来,“你弟弟是个天才。”
去谢汛家路上,梁朔到便利店买包烟,结账时候他视线从收银台边安全套上滑过。
隔很久才回,但是每条都不会落下。
梁朔不跟谢汛讲自己工作中事,但是对谢汛工作内容却好像很有兴趣,偶尔有空打电话时候也会问谢汛项目是否顺利。谢汛遇到难题找他倾诉他也总是很有耐心,听完还会煞有介事地提出些并不专业也丝毫没有建设性意见。
但是谢汛觉得自己很需要梁朔意见。
不管什话题,只要能每天都听到对方声音,就觉得再漫长等待都值得。
待到梁朔忙完手里工作,已经错过跟谢汛约好要起过农历新年。
谢汛把烟给他拿掉:“嗯,不抽,回去。”
烟抽半被抢走有点不爽,但梁朔没有计较,因为很快谢汛牵起他手。
地下室阴冷,站那几分钟梁朔就有点被冻僵,而谢汛手掌宽大温暖,把他手包裹起来,放进自己大衣口袋里。
“另只手也冷。”梁朔说。
谢汛非常直男地提醒他:“你自己也有兜。”
收银员拿着烟盒扫码,职业习惯地问他:“还需要什吗?”
梁朔收回视线:“不用。”
“百元。”收银员说。
“等下,”梁朔手指放在盒三支装安全套上,想想,又换成盒十支装,“加上这个。”
警局比谢汛公司离他家更近,所以梁朔比谢汛提早几分钟到达。两人电话里约好在地下车库碰面,然后起上楼。
见面时间拖再拖,梁朔也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谢汛。
他忙起来时候常常黑白颠倒,每天回家就像死狗样短暂地睡几个小时,连信息都不能及时回复。偶尔聊天,也是聊着聊着就睡过去,醒都不记得自己说过什。
这天梁朔下班约谢汛起吃饭,可惜电话打得太迟,常去几家餐厅都满座。
“妈今天刚好送些食材过来,”谢汛在开车,声音听起来有点远,“要不要去那里,弄吃给你。”
梁朔有点意外:“你会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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