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铭怔怔立在原地,听两人如此推搡,渐行渐远,不复听闻。
发会
陈则铭不开口,只默默看着他。
两人对峙片刻,黑衣文士低头:“那过几日再来”说着又朝他施礼,弯身出门。
方行几步,先前那狱卒赶进来,道:“看个人怎这样久?”
黑衣文士笑:“与陈将军许久不见,忍不住多说几句”
狱卒道:“纵然是卖许大人面子,可天牢也不是拉家常地方啊!”那话中便有些埋怨之意。
陈则铭似乎陷入沉睡,纹丝不动。
那人踏近几步:“陈将军,知道你没睡着,刚刚那人那番话,谁听也睡不着。”陈则铭脸掩在手肘阴影下,看不出变化。
那人如同蛊惑般轻柔:“你是人中龙凤,不世奇材,天生要在战场上称雄,你真甘心受那,bao君压制至此吗”
陈则铭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他几乎要怀疑这个人是不是自己臆想出来,这是自己与自己对话吗,为什每个字都是自己不敢想却又依稀想过。
“他杀你最爱人,居然是借你自己刀什样人才能想出这样恶毒主意?这样个君王能成为明君?这不是笑话吗?他不会再用你,你曾经弑君,于情于理,他都不敢再用你你不能再到战场上驰骋,这是个悲剧,当凤凰被折断双翼,猛虎被斩断四肢,这是所有军人悲剧,们真不想看见,个英雄憋屈而死”
黑衣文士道:“是是,下次不敢。”
狱卒瞠目:“爷,还有下次啊。”
那位许大人也不过是刑部名主事,说这黑衣文士是陈则铭旧友,听闻消息前来探望。狱卒不敢得罪,才顺水推舟做个人情。其实天牢重地,没点门路哪里进得来,先前陈府人来几次,使不少银子,但朝中无人,还是给挡门外。这人居然要三番四次往里头跑,却是不知死活。
黑衣文士见他脸色不善,忙道:“这是孝敬官爷点心意,官爷千万收下。”
狱卒话虽然说得硬,看见白花花银子又难免心动,装模做样推辞两句便收下。
那个人声音越来越轻,陈则铭几乎要睡过去,他想自己太累,几天以来他没有好好睡过,父母暂时平安,他该睡会。那人道:“跟走,能带你大展雄图,跟到匈奴去!”
陈则铭象被雷劈中般跳起来,惊惶四顾,他转过身,那个黑色影子却并没如他想象样消失不见,那个陌生面孔在朝他微笑。
那是个年轻文人,很清秀。
他朝他行个礼:“王爷让来接将军!”
陈则铭退半步,立刻左右看看。那黑衣文士看穿他心思,恭敬柔声道:“不会强迫将军,这样选择应该让将军自己来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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