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生过孩子,却明白这种感觉。怀抱思绪种子静静等待。随着时间堆积,种子慢慢发酵、成长。或许最后会生出“鬼娃”,但那也是孕育作品。
回忆之所以美丽,或许也是因为,它终将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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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加贺百万石:指江户时期俸禄超过百万加贺藩。
[2]金泽城:修建于战国时期,最初为加贺向宗据点,经过几次改名易主和重建,
说:“金泽是个好地方呀。”般会回答:“是啊。对游客来说确实如此。”直到现在依然觉得,如果是以游客身份,也想再去次。
说真,并不讨厌积累时间、缓慢发酵古城。比起新兴郊外住宅区,这里要好得多。孑然身,偶尔也会摊开日本地图思考接下来要去哪里住呢?松江、松本、松山、仙台……选中都是些历史悠久城下町。不知为何,带“松”地名很多。那金泽呢?父母离世之后,它还在选项里吗?
这条坡道个人走过,也和别人起走过。有次突然被人抱肩膀,吓得急忙逃跑;还有次跟单恋学长并肩而行,为隐藏自己煎熬心情,低头躲进长满嫩叶树荫。
地点与风景相结合,总是会唤起鲜明记忆与身体感觉。就是这样地点之。即使忘某个时间走在旁边是谁,也清楚地记得樱树树荫下气息、落叶发酵气味,以及冬天刺痛脸颊河风与当时心情。
曾是个孤独孩子,度过孤独青春岁月。不是没有朋友,但数量不多,也不需要太多。如今虽然受惠于人际关系,却并未因此爱上被人群包围感觉。聚会之类活动会尽可能推辞,与人聚餐时最好少于五人。直到现在,也不讨厌孤独,亦不以此为苦。
精神科医生斋藤学先生写过本书,并在里面回答读者“交不到朋友”困惑。针对这个问题,斋藤先生是这样写:
“你拥有享受孤独能力,这很优秀。……不要再觉得‘孤独有罪’。”(《家庭悖论——成瘾·家庭问题隐藏在症状里真相》,中央法规,2007年)
他解释如下:
“在人群中如鱼得水人,因为总能在浅层次上实现自表达,所以不会对‘想表达’这件事深入思考……‘表达’必须以孤独为代价。没经受过孤独人看似快乐,实则也只是个普通人。唯有孤独灵魂,才能创作出作品。”
世上大概也有无法创作出作品孤独灵魂,创作作品这件事也未必有价值。他话很符合精神科医生特质,可以理解为种心理安慰。不过,要孕育出作品,确实需要先积累,才能让自己内在经验发酵、沉淀。而这些,都是独自人才能完成、孤独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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