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改
几号
？”
“明早十点。”
“这
早。”何冉不着痕迹地皱下眉，“你赶着回去？”
他应该谴责她，却连大声
点说话勇气都没有。
“你怎又从医院跑出来？”最后萧寒采用种比较平淡语气。
何冉有点不悦：“男欢女爱时候，能不能不提那倒胃口地方？”
好，不说。
过阵子，萧寒换话题：“
听胖子说，你今天倒在大街上。”
他低声说：“你身子太虚。”
何冉固执地紧握着不放，她吐气如兰：“要看看你有没有想。”
视线里那张脸渐渐下滑，直至消失。
身子突然陷入个极度柔软世界里，暖意从四面八方将他包裹住，令人抓狂，沦陷。
每次何冉做这个动作，萧寒都控制不住自己，他双眼充血，喉咙里发出闷闷低吼。
看着她受苦受累，自己却无能为力。
没有比这更痛苦事。
*
半夜，萧寒被身体异样反应唤醒。
他咕囔几声，缓慢掀开眼皮，感觉到僵硬部位被人拿捏于掌间。
他，露出个很浅微笑。
她终于支撑不住，如滩软泥栽进他怀里，“太好，你还没走。”
**
何冉晕过去。
萧寒将她带回小洲村，抱到床上，盖好被子。
何冉低低地“嗯”声，“还不是为找你。”
“医生怎判断你病情？”
何冉漫不经心地打个哈欠，：“说活不过明天。”
萧寒没出声，但何冉觉得他应该在拿眼睛瞪她。
何冉无视，问他：“你火车改签？”
没会儿功夫，他就全部交代。
何冉抽纸擦脸，颜色与往常不同，微微泛黄，她吃惊地说：“这浓。”
她明知故问：“你没另寻新欢呀？”
萧寒皱着眉头，久久不语。
他总是不知道该拿她怎办才好，比如此刻。
“做梦吗？”何冉看着他朦胧睡眼，俏皮地勾起嘴角：“梦到？”
萧寒半梦半醒音色带着沙哑质感，“没有。”
何冉轻笑，“还说没有，这里这翘。”
萧寒定定地看着眼前那张舒展开来笑脸，若有所思。
何冉正要有所作为，萧寒制止住她。
何冉直没有要醒过来迹象，萧寒给她量体温，体温正常，他才松口气。
但还是放心不下，她越来越消瘦，握在手里那具身子瘦骨嶙峋，娇弱得仿佛掐就断。
萧寒摘掉她歪向边帽子，露出光秃秃头顶，那上面呈现出淡淡乌青色。
他沉静地打量着她脸庞，手轻轻掠过她脸边，几不可闻地叹口气，
何冉睡得很沉，没有血色嘴唇也紧紧抿着，拧起来眉头像是打个死结，不知又做什不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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