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面对客人,清清嗓子,特别本正经从后面拍拍赔着笑容肩膀,道,“叫张洪,为大家个介绍介绍这位朋友,他叫周闲,红阳第汽修厂当年技术骨干,这可是大师傅啊,本来前途不可估量,你们猜,最后怎着?”
卖个关子之后,张洪瞬间冷笑,重重再度拍拍肩膀,咬牙切齿道,“他啊,跟男人搞同性恋啊,而且搞还是个比他小八岁小兔崽子,腻腻歪歪在厂里头就亲上,说怎每回见着你们俩就觉得你们两个有鬼呢,原来是在搞同性恋,现在想起来都犯恶心。”
看不清楚其他人表情,不生气也不觉得无地自容,只是麻木点头附和,不厌其烦去扶老张,“是是是,恶心,脏,你先下来吧。”
反正更难听也听过,也不缺这两句。
都这样附和顺从,老张好像点也不解气,反而越发怨恨看着,眼睛都是血红,他伸出手,掌又掌扇在自个脸上,把脸扇通红,“周闲,你是真不要脸啊?你知道之前被压你头那个周老二吗?他现在都当厂长,你
“老张,你喝醉。”
老张冷笑声,压根听不进去,依旧指着鼻子骂道,“那是们都嫌你贱啊!”
老张话,撕开们之间最后层心照不宣遮羞布,站在原地,就感觉回到八年前,那种被所有人指指点点、嘲笑讥讽时候,脸上火辣辣,想要逃,可双脚又使不上劲。
“老张,算,别说。”
工友听不下去,拉拉老张。
她不爱吃才给。”
“周闲,你脑子真他妈给驴踢。”
老张突然神色变,把啤酒瓶往地上砸,瞬间满地开花,其他客人被吓跳。
边去拉老张,边忙跟老板和客人道歉。
“对不住,对不住,待会打扫。”
老张依旧怒不可解,脸色涨红,粗着脖子继续骂着,“难道他不贱吗?有好端端姑娘不喜欢,跑去喜欢个男,当什恶心同性恋!”
老张说很大声,所有客人都听见,现在年代虽然比以前开明多,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
有第次经验以后,脸皮都厚不少,就这,还若无其事继续跟客人道歉,“抱歉,朋友他喝醉。”
客人个个笑容尴尬,同样心照不宣。
“没醉啊。”
其他几位工友也连忙站起来边拦边劝着老张。
结果老张把甩开手,下秒,指着鼻子骂道,“周闲,你知道为什这些年工友们都不跟你联系吗!”
愣住。
而其他几位工友个个露出尴尬表情,拉拉老张。
“算,都过去这多年,别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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