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着楼梯
把手，忍住脑袋里强烈眩晕往下走，双腿有些控制不
思绪无比混乱，她脑海里忽然灵光
闪，想起那天，他站在阳台上说过话。
“放心……当年那个阳台不在这个家。”
“那年……出事之前，
们家住在另外个地方……”
不对，李惟家在N城，不止个房子。
她立刻翻开手机，打电话给陈菲儿。
她坐上
公交，这年N城还不是家家户户都有汽车。坐公交买年货人很多，根本没有位置。她路站着，被挤得透不过气来，好不容易到李惟家。
急切地坐电梯上楼，疯狂地按门铃，却依旧没有人回应。
张蔓咬着唇，不死心。
她想想，又敲隔壁人家门。
开门还是上次那个阿姨，她显然还记得她。
脑海中忽然闪过那天在警局里拉资料，资料里显示，他没有任何飞机、火车出行记录。
不可能。
如果他想让她彻底找不到他，肯定会去很远地方，那又怎
可能会坐汽车。
这种没有效率又慢速方法，他不可能会选择。
所以，只有种可能。
她多想告诉他，抑郁症是要多晒太阳啊，要看看太阳，才会觉得人生有希望。
N城和Z城，或雨或雪，都没有太阳。
这刻她甚至想着，还好他不在N城，去别城市。
或许他在城市，和N城和Z城不样，或许他在城市，有阳光。
等等……
“菲儿，你是不是认识些同学，小时候和李惟家住在个小区？”
陈菲儿之前听她大概提李惟情况，知道她直在找他，于是立马挂电话帮她问。
很快，张蔓就拿到地址，是N城处豪华别墅区，离市区很远，临着N城冬侧最美最干净那片海。
张蔓深吸口气。
她硬撑着站起来，缓好半天，脑袋里眩晕之感久久挥之不去。
“小姑娘，还没找到你男朋友？阿姨最近也没见过他，应该是没回来。”
张蔓突然就泄气，难受地在台阶上坐下来。
难道，她想错？他其实还是去别城市？
不可能，应该没错啊。
他如果还在N城，不住家里，能住在哪儿呢？
他骗她。
他根本还在N城。
他刻意引导她思维，却藏在离她最近地方。
张蔓心里颤，太阳穴“突突”地跳动，她立刻从床上蹦起来，下楼。
大年三十，路上连车都打不到。
还好他不在N城。
她怎能肯定，他不在N城？
张蔓忽然抬起头。
他在邮件里说，他会去别城市治病。
她自从看到他邮件开始，就坚定地认为他是去别城市。何况那次去他家，邻居说他拎着大旅行箱出门，更是让她思维再次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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