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当天他妈还特意给他煮
两个鸡蛋，买根油条，殷切郑重得好似高考，“满满，你
定好好考。”
祝余没有吃饱，又吃海碗面才完事，“嗯，
知道。”
但情况没有他想得那样乐观，这次期中考除语文和英语，其他每科
题都难得出乎想象。让他几乎以为自己复习都全做无用功，他扫眼理综试卷开头出题人，化学那栏果然是方杳安。
他看着卷子，迷茫又烦躁，满腔闷气壅在心口，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烦得舌根都发苦，握笔手紧几紧，才开始重新写起来。
全部考完出考场，周围有人在议论，“好难，但做得好有劲。”
希君生羽翼，化北溟鱼”。
落完笔就发觉这话用得不妥，因为这句原意是李白希望好友生出双羽翼，来助李白成为北溟鱼，用在这好像暗戳戳让人来给他效力似，而且孙沛佳文学素养好，肯定知道这话什
意思。
思来想去实在别扭，又不好再改动，只好在末尾又小小加上行自己注解：是希望你成为北溟鱼。
饶是纠结忐忑，还是寄出去，第二天晚上回去收到女孩子回复，“要是长大翅膀，也要让班长成为北溟余！”
第三天孙沛佳上午来，她来得时机不好，背着书包在校园里穿行，有种赤身裸.体站在大庭广众之下错觉，像所有视线都透过衣物看到她赤.裸身体，过往每个人都有意无意地朝她投来异样目光，她低着头隐隐颤抖起来。
“确实，这次题出得挺有水平。”
祝余垂下眼睫，霍青山在身后搂住他肩膀，他抬头笑起来，和几个同班起回教室。广播里通知大扫除，他和卫生委员起分配人员，梁阁背着书包出现在后门，霍青山眼瞥到他，“noip考完？你不直接回家还来干嘛？题难吗？”
梁阁只说，“还好。”
鹿鸣贯高效，又是晚自习成绩和排名就下来，祝
就算方杳安和她说，“没事。”她仍然害怕进去后大家或怜悯或安慰眼神和话语，她垂着头踌躇地走进教室，却根本没人抬头看她，都自顾自说这话，她安静地走到自己座位。
任晴转过身看到她，立刻惊喜地问，“佳佳，上厕所去吗？”
十班换个语文老师，只暂时代课，等下学期项曼青生产修养完，就会回来继续带他们班语文。
这学期高二期中考试安排得晚些，计划上完所有新课后直接来场大检验，考试时间在周五和周六，梁阁没能参加，因为niop复赛也在周六。
祝余很费些时间在复习上，除开会和班务，他所有空闲时间全用在刷题和复习上，像焊在座位上，好多次艾山和霍青山叫他下去玩，他都笑着婉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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