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人在寺庙和尚中还很有善名,捐很多香油钱,捐建过不少佛像。
这家大夫人买过个弥勒玉佛,据说原先是对,就心心念念着要凑齐双。
于是刚嫁到青州,
容燧也正脸色,正儿八经地把事情说。
这事,事关淮南道道台袁斐。
袁斐就是兰延之高中状元那届科举同榜探花,当时在金殿上,狄其野还借他打趣,活络朝堂气氛,他也是个机灵聪明,拿自己开个待字闺中玩笑,当时连顾烈都被他逗乐,因此很得朝中大臣青眼。
但他太机灵聪明。
在京城待两年,顾烈有心把他派到苦地方历练,让狄其野跟吏部左侍郎敖松提提,敖松从来是闻弦歌知雅意,结果任调拟单出来,袁斐名字,不在顾烈属意位置上,而是在富庶淮南道。
五年后,确切地说上个月,容燧收到这位主子爷密信,里面赫然写着:爹让找个喜欢,也想试试,可找个像娘,怎就那难呢?
容燧笑得打滚,把同营房都尉吓得直抖嗦。
今日终于再度相见,容燧到底是顾忌太子颜面,并没有翻旧账对顾昭展开全方位打脸嘲笑,虽然还是忍不住感叹声。
顾昭脸上有些挂不住,但实在是被婚事闹得愁人,对亲如兄弟容燧就不装深沉,哀叹道:“娶妻真难。”
容燧认真地问:“主子,你到底想找个什样?”
其中经手,是吏部右侍郎左成岚。
袁斐并不是没有能力到淮南道任职,左成岚就算收受些什,也不能算渎职,因此顾烈并没有说什,把拟单给批。
袁斐不知道他这做,虽然得淮南道位置,顾烈已经断培养他继续往上走心思,如今步步爬到淮南道道台,已经是顶头。
袁斐不仅不知道,他还努力经营着,想再往上走步,甚至是升调回京城。袁斐明白顾烈不喜裙带贿赂,他也不敢做得太明显,把所有聪明劲都用上,终于等来个巴结上峰机会。
那是青州知州拐弯抹角亲戚,在淮南道当地,是有名大财主。这家人在淮南道可以说是横行霸道,仗着与青州知州沾亲带故,旁人也不敢轻易去告他们。
“原本觉得,爹想让娶谁就娶谁,简单得很,”顾昭皱眉,“从来没想过。”
说到这,顾昭又哭笑不得:“爹把庄醉派给,让他给喜欢眼睛鼻子拼出几幅通_缉令来。”
容燧目瞪口呆:“你爹真敢想。画出来吗?”
顾昭叹息道:“画是画出来,那能看?根本不像个人,像人皮没披好鬼。”
顾昭干脆把这烦心事放到边,对容燧说:“不说这些,说正事吧。爹是真不高兴,淮南道那人到底怎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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