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司令笑着在他鼻梁上刮
下，这才走进屋去。
他进来，那房间里
气氛登时又是两样，章小姐便跟他抱怨小棠哥哥不肯给自己讲故事，章司令为着今儿是大年夜，怕惹冯砚棠不开心，便说道：“等你以后进入社会，什
稀奇古怪事都能见着，提前都听说，岂不是没意思？”冯砚棠给章司令早泡好壶茶，此时倒茶水端上来，说道：“可不是。再说今天是年下，讲那些坑蒙拐骗害人败家破财事，多不吉利。”
章小姐却说道：“
家里才不信这些。”说着看着章司令，章司令不答她，却给她剥颗糖果，她也不接，冯砚棠无奈，只好想想说：“社会上多是些下三滥故事，不敢污大妹妹耳朵，好在原先在学堂里，也听过不少新闻，要不，讲讲学堂里事情。”
章小姐没反对，他便讲起来过去刚刚公开招收女生时候，有先生为着女孩子青春俊俏，女孩子又为先生风流倜傥，便不顾彼此是否已有家室婚配，毅然自由恋爱，弄得最后无法收场，只得双双私奔，却叫家人同学校打官司事情，这故事暗合章司令心事，怎奈章小姐不爱听这些，说到：“这都是陈辞滥调，是班老夫子们为阻挠女孩子自立，特意夸大事实来吓唬人，小棠哥哥，你怎也相信这些东西？”
冯砚棠只好笑道：“可不敢跟你辩论女性解放问题，不过说这些事都是真，等你再大点，自然就明白。”
章小姐哪里肯依，又嫌他说无聊，冯砚棠搜肠刮肚想几个，最后实在没得讲，猛记起桩小故事，遂笑道：“过去在伯伯身边，倒听说这则可笑可叹事儿。说这家人，原是伯伯督办，削尖脑袋往上爬人，他家公子倒是个不错孩子，眉清目秀，又会拉梵婀林，又能唱京戏。这家人原本便立意要为他寻个高门绣户里媳妇儿，即使是做倒插门，也无所谓。到后来果然机缘巧合寻到个：那是在个游艺会之类节目上，他家男孩子串出十分轰动新剧《秋海棠》，扮太成功，弄得台下个女孩子对他见倾心。那女孩儿家长正是这个督办上司，她回头打听这男孩子情况，这督办便动心思，于是左也动员，右也活动，定要儿子跟她恋爱。那男孩子起初并没有看中女方，无奈家里强压着，挨几顿打，只得同意。而女方家长，虽不曾看中男方家世，奈何自己姑娘动心，怕做出丑事来，也由不
得不点头，双方草草结亲事。然而那男孩子心里不如意，不久后，借在票友圈里演出机会，结识个漂亮又有地位女戏迷，终于鼓足勇气要同太太离婚。说来可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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