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杜大人！”
“不行……”
杜玉章向后缩，后背撞上
沉重
棺木。他更加用力抱着那具冰冷尸体，后背佝偻着。
“……他是
啊。”
第5章-48
“杜大人，你知道自己在说什
吗？！”
韩渊用力按住杜玉章肩膀，
“若陛下这样不明不白地失踪，连尸身都不能被亲眼所见。朝臣会认为与皎然是弑君夺权！就算有陛下诏书，就算有淮何证言，可依然会引起轩然大波！就算们最终压服众臣，又要做出多少让步，损耗多少国力？何况更大可能是们难以服众，最后闹得兵戎相见！
陛下必须回去，他会重病卧床几日，在最后时刻才由王礼总管出具遗诏，任命与白皎然总揽监国之职！那之前，们会与各方势力谈判，达成共识，最后让大燕权柄平稳交接！
搬李广宁。可他手指才碰到尸身，
只手突然抓住他手腕。
那只手冰冷湿滑，微微颤抖。韩渊抬起头，杜玉章睁大眼，直勾勾盯着他。
“你别碰他。”
“可是杜大人……”
“你别碰他！把他留给……”
“杜大人，陛下是万民君主，大燕皇帝。你心里清楚，他从来不能属于某个人。”
“不对，你说不对！他是……他是宁哥哥……他是
杜大人，这些难道你不明白？你为大燕倾尽心力，你怎能看着大燕内乱？”
韩渊声色俱厉，杜玉章肩膀在他掌下不住地抖。那肩膀那瘦，骨头硌着韩渊掌心。可就是这样副肩膀，扛着沉重责任，背负无数骂名误解，忍耐那多痛苦与折磨，独自走那多年。
他为大燕牺牲那多。现在，韩渊却要将他怀中最后也是最重要东西给夺走——以大燕名义。
韩渊从没有哪刻，这样痛恨自己。但他不能让步。他掌心更加力气，步步紧逼。
“杜大人，松手吧。”
大串眼泪从杜玉章眼睛里涌出来。韩渊鼻子也是酸。可他还是狠着心摇头，
“不行。杜大人，陛下必须回到京城，过几日才能突发疾病驾崩而去。陛下要有场盛大国葬，文武百官都必须去吊唁。只有这样，陛下规划图景才能够平稳实现，才不会给那些宵小之辈可乘之机——杜大人，你心里清楚，陛下必须回去！”
“不，不清楚……”
杜玉章这时候，全身都在发抖。
“你将他留给，你随便怎办都好——韩大人，你那厉害，计谋多端！三年前，你都能够让假死逃走！你想想办法，你能瞒过那些*员！你将他留给……求求你，你将他给！大燕不会有事，有你在，有白大人在啊！大燕不会有事，可只有他……你不能带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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