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泰嚯地下从椅子里站起来,他原地转几圈,气自己木讷,也气着某个聪明人看他好戏,忍忍,没忍住道:“心存,你为何不提醒?”
“下官眼睛都快眨瞎,”严瑜没好气地说,“指挥使大人。”
魏泰被这声“指挥使大人”唤得猝然怔,他仓促地避开严瑜在灯下映着暖意目光,半晌才
魏泰见惯严瑜从容模样,头回见他这般手忙脚乱,便咽下责怪严瑜话,转而说:“今儿你也累,早些睡,明日咱们去总督府。”
严瑜在水杯间震惊地抬头,以种看傻子眼神瞧魏泰半晌说:“们不用去总督府。”
魏泰觉得严瑜今日实在有些不可理喻,微沉声道:“你之前不是才劝去?”
“唉——”严瑜哭笑不得地说,“武正,你是真没看出来,还是假没看出来?方才那两个人是谁,你真不懂?”
“他们个商绅,个北原管辎重指挥同知。”魏泰茫然说,“有什不对吗?”
拍过,他想:靖都风言风语竟然都是真。
饶是他有着过人镇定,也要被大靖最尊贵两个王同时降临到这破烂烂主帐中当头鸿运给砸懵。
严瑜极力地给魏泰使眼色,见魏泰无动于衷,知道魏泰在某些方面榆木脑袋还没转开,索性放弃给上峰暗示,径直热情地将人迎到帐内,亲自给两位贵客上茶,再拉魏泰坐到旁,摆出副洗耳恭听架势。
魏泰于人情场上反应比严瑜慢都不知道几拍去,像个提线木偶似由着严瑜摆弄,他凭着对严瑜绝对信任,两位来客问什,都由着严瑜答。
宋北溟问漠狄近来动向,问秋收,问粮草,问军备,按说这些问题除第样,别问题北原都不方便向西境多问。
严瑜坐下来,不再对在人情方面缺根筋魏泰抱有幻想,再三劝自己不要上火,尽量温和声音说:“武正,你想啊,北原指挥同知为何会与那位小公子共享信息?北原人做事极有分寸,更何况这还是个三品指挥同知,会犯泄密这等错误吗?”
魏泰愣住,半晌后拍脑门道:“莫不是那小公子……正是总督?”
严瑜点头。
魏泰绝望地说:“那位指挥同知就是小王爷?”
严瑜同情地瞧着他。
但宋北溟就是问。
严瑜也样样照实答。
魏泰在严瑜答到半时,才后知后觉地想要阻止严瑜泄漏军事机密,严瑜以下犯上地睨他眼,叫指挥使大人闭嘴。
待到终于把两位贵人送出去,魏泰才拉帐门,跺脚道:“心存,你今儿怎如此不知分寸?”
严瑜紧张得脑门汗,也顾不上回话,口干舌燥地猛灌两大杯茶水,才缓过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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