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衣带时,宋北溟手指在“溟”字上流连不去,上面有好几个不见血牙印。
燕熙被宋北溟发烫指腹勾得想起方才荒唐和潮热,捉住宋北溟手说:“还有事和你说。”
宋北溟拿外衫把燕熙罩起来,抱在怀里,像哄小孩那样说:“你说。”
燕熙失笑道:“银粮战旦起势,必会逼得漠狄狗急跳墙,们新兵还在练,漠狄来越早,双方兵力越悬殊。你是武将,为何会同意谋划?”
“原本也设想漠狄会再等个月,粮食收上来再动手。当玉关受袭后,证明设想只是幻想。”宋北溟想到玉关战场和杜铉战死,沉声说,“漠狄想要粮,更想要地。只要有地,就有地上粮食和人口。西境在招兵买马已是众所周知,漠狄不会为那季粮食,平白等对手兵力上升。”
头人就没,他握住燕熙说,“微雨,你是身上脊骨,谁要把你带走,就是抽走尊严和生命。”
这句话太重,燕熙僵身子,抬手抚上宋北溟脸颊:“梦泽,没有谁能陪谁走辈子,人要有自己念想。”
“不是好人。”宋北溟道,“或许年少时,曾天真过。但五年黑暗过去,已磨成利锋。暗部生意,你瞧过账,那心思藏再深也瞒不过你眼睛。这世道太烂,打碎它才能重建规则,不管善恶,只要公道。知道造反用兵会生灵涂碳,可那是必须付出代价。是你让看到另条道路。微雨,如今念想皆系于你,你要出事,就是往身上捅刀子。”
燕熙无法回应宋北溟:“……”
宋北溟注视着燕熙:“你不止是念想,你若出事,大靖必乱,多少人把生家性命押在你身上,多少学生和百姓仰望着你,你是万万子民念想,也是你子民。微雨要长命百岁,千秋万代。”
“玉关之战,叫放弃拖延之策。”燕熙点头说,“连狄捷这种没怎打过战王爷都已经按捺不住想要乘人之危,漠狄王廷不会再等。”
“战争触即发,与其们日日如坐针毡猜想对方何时何进攻,不如主动引导这场战事。”宋北溟思路与燕熙出奇致,“们准备不充分,便要让对方也准备不充分,要打乱他们节奏,让他们措手不及中开战,双方之间差距反而会更小。这两日都在苦思,如何将
“会爱惜身体。”燕熙说,“手钏收下,难受,就剥开颗来吃。”-
时辰还早,燕熙睡意全无。
他心中还有事,而能和宋北溟好好说话时机太少,于是掀软被要起身。
榻边两盏高灯,把燕熙身体上痕迹照得清晰。
宋北溟目光凝住,费好大劲才忍住,抽里衣过来,替燕熙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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