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它,只因这些年来大晋兵卒因宗室内斗而吃太多苦。见王爷是皇子,没人肯将他当做同袍相待。”
……
在先帝还是皇子时,大晋宗室子弟就善以军功争宠于上。国中若无事,便总有人要寻个由头出
周怿愣下,又很快地对她行过礼,应道:“殿下有事来询,末将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天气晴明,暖阳煦煦。卓少炎颔首,命随行婢女在院中桌几布上茶果,在椅上铺上皮垫,然后请周怿就同她坐在这院中叙话。
周怿性子不似和畅,若无人问,他必不主动开口;而他旦开口,所出必无假话。
他坐下后,直率地问道:“殿下想听什?”
卓少炎亦直率回道:“将军可否同说说,炳靖当年在大晋西境从军事?”
待梳洗罢、用过早膳,又有人来递信给卓少炎。信由沈毓章自大平京中发至晋煕郡鄂王府,和畅代收后又命人快马转递来晋京,今晨刚被送入大长公主府。
沈毓章在信中先是说些大平京中近况,又称他同英嘉央婚期已定,因平、晋二国和约尚未缔定,不便发国书往大晋邀遣使节前来观礼,便在家书中提前晓谕她。然后沈毓章又问,不知鄂王与她婚事备办得如何,婚期是否已定,她在大晋过得如何,有没有受什委屈,若有,务必要去信让他知晓,他必为她做主。
卓少炎坐在案前,将信反复看数遍,嘴角轻轻牵起。
沈毓章为人向来刚正严肃,对她无事从不多言,可近两封写给她信却显得十分啰嗦,即便只是隔着薄薄信纸,她也能鲜明地感受到他那份难以不表担心。也正是因有沈毓章存在,她才得以感受到被兄长关心疼爱是种什样滋味。
在这万家团圆除夕,卓少炎在案前揽袖提笔,字字端正地给沈毓章回封信。
周怿短暂地沉默,然后道:“殿下也是带过兵、打过仗人,必定知道这从军苦处,想听定也不是王爷吃过多少苦。”
“将军想说什,便说什。”
“那末将想到什,便说什。”
周怿道:“王爷当年孤身到军中时不过十六岁,个子比现在要矮多半个头。先头几个月,众同袍们对他又是戒备又是排挤,几乎没人肯同他说话。”
“为何?”
……
今日是正旦前最后次常朝,戚炳瑜于午前入宫,待朝会散罢,同戚炳靖道至宁妃宮中请安陪膳,至晚间再道回公主府。
府中午膳罢,各院管事并小厮婢女们依然忙忙碌碌,为晚间团圆宴及守岁做足准备。
周怿无公务在身,遂在府中帮着将今夜侍卫们轮值诸事训点番。待他忙罢回屋,就见卓少炎在外等着他。
“周将军。”她道,“若有空,可否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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