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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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戚往事收个尾~
“所为何故?”
“生父遗志。”
“这晋室江山……殿下欲如何取之?”
戚炳靖注视着郑平诰消瘦病容:“今询过为郑公诊疾太医,太医说,郑公病,恐难熬过此冬。”
郑平诰点头,脸色释然而平和。
“你……”
郑平诰怔怔开口,连失敬谓都未察。
戚炳靖道:“此人,便是生父。”
郑平诰不敢信,更不愿信,然却不得不信——
二十年前高凉郡役,谢淳战死,未婚妻纪氏随后被纳入裕王府中,此事在当年并非秘闻;而后皇四子早产,宗牒有载,更非作假。这些事,从前未有人敢细究细想,而今被堂皇捅破,竟亦找不出差缪。
,夺命,便没人能同他争储。父皇杀,是再三权衡之下不得不杀。不杀人,何来活路,郑公教。”
郑平诰嘴唇动数下,才发出声:“……陛下,为何要杀殿下?”
戚炳靖从袖中取出物,捏在手里,走近郑平诰。在他眼前,戚炳靖将手中之物徐徐展开——
那是封许多年前、边角早已泛黄军报。军报中,密密麻麻地写满数百个人名。
元烈三十四年夏,七月。
戚炳靖问:“郑公可愿助?”
郑平诰眼底泛起水光:“二十年……”低声喟息后,他说:“殿下欲成此事,当念大仁与大德,勿计浅恩与浅义。”
“郑公知。”
“殿下需臣如何相助?”
戚炳靖再度看眼军报上那个姓名,而后抬眼,重重道:
郑平诰定定地看着故人之子:“殿下所奉监国之诏,是陛下……还是……”
戚炳靖不语。
可有千言万语,都被放在这不语当中。
郑平诰移开目光,似在沉思。少顷,他又重将目光移回来:“殿下今欲何所图?”
“欲取晋室。”
郑平诰看清上面日期,脸色骤变。
烛光下,戚炳靖手指向其中个姓名,问说:“郑公,识得此人?”
单姓单名。
两个字映着烛光,在郑平诰眼中变得清晰,又变得模糊。郑平诰胸口起伏着,他抬头看向戚炳靖,眼中震荡——
这个少年,容貌如朗朗清月,身形如劲拔青松,竟肖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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