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唤来,再派人去请王府侍讲。能教他满不过这些人,朕倒不信问不出。”
李成器听到这句话,耳旁嗡声响,不知为何脑中掠过竟是薛绍影子,刚才出身冷汗忽然收住,股深深恐怖袭上心头,失声道:“且慢!”他无法再顾及其他,离席来到殿心,在李隆基身旁跪倒叩首道:“宅家息怒,臣万死,这话是臣说。那日隆业哭着要阿母,臣心神不宁之下说道,‘这本是咱们家殿堂,却连入都不可得’,不想为隆基听去。臣因思母心切,口出怨望之语,罪当万死!”
李隆基忙争辩道:“大哥没有说,是说!”李成器低声呵斥他:“你是说欺君?”他深深望李隆基眼,低声道:“想想你娘。”李隆基如挨当头棒,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忽然两行泪水淌下。
皇帝细细打量他俩神情,心下已明白几分,她素知李成器谨慎恭顺,这话不似出自他口。只是今日武懿宗将李隆基话宣扬,武家诸王片哗然,均道必是李旦丢皇位口出怨言,请她严查。她不愿为这件小事处罚儿子,又须给儿子及朝中思恋李唐大臣些警示,略忖度,李成器身份不上不下,倒是可以起杀儆百之效。
她脸色微沉道:“朕还道你比他们多读几日书,终究要晓事些,才将四个弟弟交托给你照管,不料竟你也如此荒唐!你也是做过太子人,为过个桥和自家阿叔争道,哗众取宠,自坠威仪,让文武百官与班庶民都看笑话!”李成器按在身侧两只手微微颤抖,强忍着口中干燥,只得伏身叩首道:“孙儿知罪,以后定然不敢胡为。”皇帝见他如此恭顺,也不欲重处他,淡淡道:“你既知罪,来人,将寿春郡王笞责四十。”当即有两名内侍大声道:“喏!”转身便出殿。
李成器听到这个处罚,先是松口气,继而阵揪心恐慌,他努力不去想上次受责时难挨疼痛,叩首道:“谢宅家恩典。”随着他起身,看到父亲怔忡又凄怆眼神,因李旦紧抿着嘴,鼻翼两侧便显出两道折痕来。李成器心下酸,只觉这短短数月间,父亲似是老许多。
薛崇简直在旁暗暗为表哥担心,这个处罚他不甚明白,悄声问太平:“阿母,笞责是什?”太平在他臂上握,樱唇贴在儿子耳旁轻声道:“就是阿婆打凤奴几下,像阿母打你样,你别说话,惹阿婆生气,凤奴就要吃苦。”薛崇简“哦”得声,回忆上次阿母打自己,虽然有些痛,却也不是不可忍受,何况表哥今日穿得衣裳厚,定没有自己上次疼,想到这里,便略放些心。
那些内侍出去拿刑具,因前太子李贤儿子李守礼常常受责,那套东西就放在上阳宫中,片刻就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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