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多祚!您再想想,谁最恨梁宣王,最恨女儿!是李旦和太平!他们不甘心失去权柄,这次杀梁王和崇训,下次还会杀女儿,杀母后,杀父皇您!”
太平冷笑声,道:“若非你和你驸马,对太子苦苦相逼精心备至,让他走投无路铤而走险,又岂会酿成今日之祸?”安乐厉声道:“父皇,她此刻还在为重俊那个*贼说话!他们分明是党!你将他们押到狱中去审问,定能审出实情来。”
太平静静地目视安乐刻,忽然扬手,向安乐脸上挥下,给她记响亮耳光。
殿上原本窃窃私语大臣们皆噤声闭气,大气也不敢出,只觉今日朝堂上所见所闻种种,皆是匪夷所思。连气急败坏安乐也突然安静下来,她怔怔地捂住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太平。她落地时父母虽在流放,却也是对她爱若珍宝,这几年做郡主公主,更是睥睨天下唯独尊,她时还来不及细细体会,这掌掴所带来疼痛、屈辱,以及,蔑视。
太平凤目到此刻才灼灼地放出光华来,她朗声训斥道:“李重俊即便叛逆而死,也依然是你兄长!你便做皇太女,与相王也依然是你姑母叔父!你记清楚,没有们,你此刻还在房龄挖野菜呢!”
泪水终于从安乐眼中滚出,她身体颤抖得厉害,时也忘记向太平反击,只是哆嗦着转过身,向皇帝道:“父皇……爹爹,你听到吗?你都听到吗……”
太平无所谓地淡淡笑,搀扶起身旁李旦,向皇帝道:“三哥,和四哥请母亲接你回来,扶你做太子,登帝位……近年来每行步,皆踏刀丛剑林之险,每行策,皆负汤镬夷族之罪。今日您能匡复李唐社稷,弟妹纵死,余愿已足。们这就回府去,盘水加剑也罢,明正典刑也罢,皆甘之如饴。”她不向李显行礼,拉着李旦转身快步向太极殿外走去,李成器兄弟五人,薛崇胤薛崇简兄弟二人,也都跟着自己父母出殿。
望着弟弟妹妹背影,李显心中忽然涌起阵焦急,他想起小时候,他因为生得肥胖,马也骑得不好,他们都不喜同自己玩耍,每次他看见太平蹦蹦跳跳拉着旭轮或是薛绍跑开背影,心中都是这般寂寞。他又要被他们遗弃,李显顾不得皇帝身份,站起来扶着御案呼唤:“阿月,旭轮……你们别走……”
太平行至门首,听到这声叫喊,只是稍稍驻足,却并未回头,拉着李旦出殿门。殿外站着几十名羽林,原本是安乐公主安排下捉拿太平与李旦,他们也听见殿中争吵,见太平出来才如梦初醒,时面面相觑也不知该是否上前阻拦。太平扫他们眼,径直掠过他们身旁,众羽林们终究是未敢动作。
殿内稍稍寂静刻,安乐公主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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