啕大哭:“父皇!母后!你们为何不下旨擒获他们!有太平和李旦在,你们还算什皇帝皇后!”
刚刚受封黄门侍郎萧至忠快步出列,哽咽道:“陛下富有四海,不能容弟妹,而使人罗织害之乎!相王昔为皇嗣,固请于则天,以天下让陛下,累日不食,此海内所知。奈何以小人言而疑之!”右补阙浚仪吴兢也出列高声道:“陛下!经武后朝,李氏枝叶无几,陛下登极未久,而子以弄兵受诛,子以愆违远窜,惟馀弟朝夕左右,尺布斗粟之讥,不可不慎,《青蝇》之诗,良可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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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显想到自己三个儿子,心中狠狠痛,时站立不稳,跌坐回御座上,颤巍巍抬手道:“退朝……退朝!”待干大臣鱼贯退出,偌大殿上只剩下皇后安乐与皇帝家人,安乐哭道:“母后,你为什不说话!”韦皇后站起身来,望着满脸悲怆皇帝,轻轻点头:“陛下,你就容得他们,当着天下人面,羞辱你妻女吗?”她咬咬薄薄下唇,声音中带着几分凄楚道:“们现在,和当年房陵囚徒,有何区别。”她起身拂袖入内,安乐顿足,亦跟着她奔入。
李显失魂落魄地喊声:“皇后!裹儿!”他忽然坐下失声泣道:“你们为何都要逼!只有你们这几个亲人,你们为何都要逼……”空旷太极殿上御香袅袅,只回荡着个皇帝虚弱无力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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