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声笑。
完,就这声又浅又低笑,她就知道靳译肯这闲不住人干大事儿,心下子就噼里啪啦地烧起来,脱口而出:“你回来?”
“地址发给。”简单粗,bao。
“……你妈知道这事儿吗?”
“瞒着。”
“吴尔跟说,”他说,“你应该先找,是你老板。”
人都没见着呢,架势倒起来,她呵声:“你再说遍。”
“你开心就行。”
他在那儿笑嘻嘻,而后又问:“带外套没有?冷不冷?”
“还好,不……”手指正百无聊赖地在茶几上滑来滑去,突然停下来,她抬眼,“你怎知道这儿冷?”
“今天是没有房间,如果您实在介意,可以跟朋友合拼间,们退您房费,这样您看可以吗?”
显然行不通。
她说算,挂电话,用手机查附近其他旅馆,但似乎山腰上只有这家民宿,最近酒店都在山脚那片儿,她没车,下不去。
天花板又吱嘎声作响。
整条手臂上汗毛竖起来,她天不怕地不怕,就膈应老鼠这玩意儿,抬头死盯着,手机声响时候,震得她手抖,那几个女生这会儿在群里发聚餐时拍合照,发就发数十张,拍得还几乎样,震得手麻,她把手机静音。
她继续啃苹果,傅宇敖敲过她房门,给她带晚饭,她没搭理。
后来听到吱嘎声响,
以为傅宇敖仍在外头没有走,她烦躁地往后看,门缝外头没有人影,吱嘎声再次传来,这回听清楚,天花板里头传来,她抬头盯着。
……
盯很久,没声响。
“瞒得过?”
“这有本事。”
山谷间淅淅沥沥下着雨,靳译肯没答。
她从藤椅上起身,回屋,把阳台门关,捂住左耳凝神听手机那端环境声,听到样杀千刀雨声。
“你那儿也下雨?”
……
……
刚静音,靳译肯电话就来。
接到耳边,她到阳台藤椅上坐着,山谷间起着雾,把外套披好,听他问:“活动怎样?”
“还没展开,刚到呢。”
“住哪儿?”
“间民宿,在半山腰上,视野挺好,就是,”顿顿,她没往下说,反问,“接吴尔那戏,你知道吧?”
回头看剧本。
没看五分钟,又听到吱嘎吱嘎声音,从天花板左端路溜到右端,非常清晰灌耳,这回意识到,她整个儿脖颈嗖地凉,从椅子上跳起身来。
这民宿,别他妈,是有老鼠吧。
当下就给前台拨电话说情况,万万没想到前台承认地很爽快,说山里湿气重,房间又是木屋结构,有老鼠避免不,但老鼠只会在天花板夹层活动,不会进房间,让她放心。
“换房呢?”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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