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小时,她在房间内整行李,随后在床尾走来走去,时不时地看眼靳译肯给她发共享位置,看他这会儿开到哪儿,心很痒,直痒到肚脐眼,完全坐不下来。
点零五分,信息来,四个字:到,下来。
这会儿,该睡都睡,走廊很静,她顺着楼梯下去。
到前厅,眼就看见在前台帮她办退房手续
她坐得身子僵冷,顶着头皮麻,去房间浴室洗澡。
本来以为至少浴室天花板没有老鼠,但是洗完擦头发时,忽地听到头顶老鼠爪子剧烈刨洞声响,怵得她浴巾都抖到地上,受不,心态崩,拿着手机到阳台,给靳译肯拨电话。
他秒接。
“睡着没?”她环着臂问。
“没。”
而后就压根看不进剧本,也下子不冷,穿着短袖还是热,层薄薄汗附着在手臂皮肤上,阳台门打开,受股山风吹,冷热交替,她心不在焉地坐在藤椅上。
靳译肯没再给她发消息,没打电话,像是专门留给她个考虑空间,她也不找他。
群里直在聊天。
八点时候开始听到外头走廊上热闹走动声,都回来,开始洗漱,会儿借面霜,会儿借直板夹,会儿又喊着楼下民宿主人送啤酒,夹杂着天花板时不时传出吱嘎声,像聒噪集市。
十点时候最热闹,他们聚集在不知道哪个房间打牌,笑声隐隐传来,她个人坐在没有开灯阳台藤椅内,轻轻咬着拇指指节。
“你现在在哪儿?”
“山脚。”
……
……
又缓五秒钟后,脸开始从脖颈烧起来,但靳译肯看不见这些,她抚着额头,等到他第二次问地址,她把电话啪嗒声挂掉。
“住房间有老鼠。”
他听,说:“等下。”
没过三四秒,微信就接连收到他发来几张照片,是他住酒店套房环境照,妈,住得还挺好,那床看着就软,像专门发给她检阅似,手机重新搁回耳边,想问他有没有开车,个“你”字刚出口,靳译肯就回:“来接你。”
……
下雨天,山脚到山腰车程要半小时。
十二点,闹声减弱,走廊传出走动,他们陆续回房休息,但她门前有脚步声停留,与此同时,傅宇敖给她发来条短信:睡吗?
没回。
他又发句:刚刚大家商议明天早上八点开始拍摄,记得定好闹钟。
门前脚步走。
十二点半,声响都安静下来,就连些隔墙讲话声都渐渐减弱,山谷内飘着雨,天花板上仍有吱嘎声。
他很快打来。
又挂掉。
然后打字,让他回去,趁着他妈妈还没察觉。
靳译肯消息回过来,气定神闲两字:等你。
搞得她指腹出汗,回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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