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走神。”方曦和说。
汤贞跟在方曦和身边,继续看画展。汤贞点头。
策展人走过来,为方曦和与汤贞介绍另幅据称同样是以汤贞为灵感所作画。
汤贞站在那幅画前,他仰起头,看那条婚船下平静诡异墨色河水。
《英台眼泪》。
汤贞抱紧膝盖,和汤玥起藏身在绣小梅花图案被单里,仿佛这是处安全山洞,野兽正在外面踱步。汤贞侧耳去听,果真隐隐约约听到脚步声。
“小周?”汤贞在寂静中问。
光线穿过针织缝隙,照进汤贞在白床单中睁开瞳仁里。汤贞是看不见小周,道屏障把他遮挡住,他世界只剩些透明单薄光晕,还有细小灰尘,在光线中漫无目地漂浮。
有股力量从床单外面,把汤贞抱得愈加紧。
汤贞动不动,那层布顺着汤贞头发垂下去,像古时候新娘头上盖头。有温柔吻隔着它,印到汤贞头发,脸上,嘴唇上……仿佛能将过去所有恐惧都软化。
上,又罩到头顶,“所以们就这样求雨……”
他说着话,整个人都躲进白色床单里,连脸也罩在里面,汤贞声音从床单里传出来:“是不是很像鬼?”
周子轲也不说话,就看他。汤贞在安静中,小声地哼唱起来。那是首古老,歌词简单祈雨歌。汤贞两只手伸在白床单外面,手腕转动,像雷公在敲打小小手鼓。汤贞又把手心摊开,两只手在空中抚弄,仿佛在捋龙王爷爷龙须,希望龙王打个喷嚏,好在人间降下大雨。
小周去搂汤贞腰时候,汤贞还在唱着,龙王爷爷不生气。
周子轲把汤贞放倒在床单上,汤贞才住嘴。
再湍急不休水流,最终也要汇入无风无波长河之中。这是画家在画上题写行字。
策展人手捏着酒杯,与今天到场贵宾们碰杯。策展人告
“小周……”汤贞哽咽道。
小周把盖头掀起来,他看到汤贞湿红眼眶。
方曦和近来明显感觉到汤贞心不在焉。
无论是在公司谈论工作时候,或是眼下这种应酬场合。
位旅法画家向汤贞介绍幅油画,画是中国古代传说,《白鹿衔芝》。汤贞脸上没有笑容,只怔怔望着那画上白鹿,还是方曦和问他句,他才回过神,并对那位画家笑笑。
“小时候……和妹经常起这唱,”汤贞声音闷闷,笑着,闷在白床单里面,“以前们是披着被单唱。”
“十多年没唱过……”汤贞好像在出神,小声道,“可能有地方唱错。”
哥哥。
是汤玥稚嫩童声。
汤玥把手指比在嘴边,叫汤贞不要继续唱。“外面有人。”九岁汤玥悄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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