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猜不到对面是谁，周子轲只想起以前郭小莉之类让汤贞大半夜还出去工作加班
人。他把手机按掉，随手扔到
沙发上。周子轲推开阳台门，
走出去，就感觉有雨从窗外擦过他面颊飘进来。
周子轲把窗户全部关上。
很小时候，周子轲记得每当有夜雨，吉叔和苗婶都会来帮他关窗户。老人家说：“继
汤贞在黑暗中，在那个人熟悉气味和体温中闭上眼睛。
那个人用那只手搂汤贞背，让汤贞趴在他身上。
“以后，”他还在被窝里握住汤贞手，捏汤贞软手心，“别用你手碰脏东西。”
＊
周子轲半夜被手机震动声音吵醒，他先是睁会儿眼睛，想等那震动声消失，可震完阵，又是阵。周子轲现在睡眠越来越浅，他从汤贞身边小心翼翼下床，在卧室里来回翻找，终于从沙发上搭那几件T恤下面找到汤贞那个老式古董手机。
自己做什
十恶不赦错事。汤贞手里没有任何东西，他弯下腰，用手心去擦地上咖啡。
刚刚才柔软些脊背，又变得僵硬。汤贞被抱到沙发上，家居鞋也脱，周子轲蹲在他面前低头检查他鞋底，又着急看他脚丫，汤贞手心被纸巾擦干净，除硌进去几点碎粒以外，没有被瓷片划伤。
周子轲眼睛都有点发红，他抬眼看汤贞，好像终于松口气。
咖啡在地上干涸成条条淤泥形状，没有人去擦。周子轲坐进沙发里，把汤贞紧紧搂在怀里抱着。
汤贞两只脚光着，脚趾缩起来，缩在沙发里。
来电号码显示未知，周子轲本想伸手按掉，回头看到汤贞还在睡。周子轲走到卧室外面，轻轻关门。
墙上钟指向凌晨四点。黑夜中，只有玻璃上轻轻敲打着，隐约是雨声。
周子轲走向阳台，把汤贞手机接起来：“喂？”
对面不知是谁，坚持打这久电话，这下终于接通，听见周子轲声音，也不出声。
“你不知道汤贞现在生病，需要休息吗，”周子轲语气不善，“
现在告诉你，以后别再打。”
没有人说话，汤贞头也被小周手紧紧按到他胸前，汤贞时不时喘息声音闷在小周睡衣里。
周子轲搂他会儿，轻声说：“阿贞？”
汤贞没出声音。
周子轲揉揉汤贞手：“去睡觉吧，不用陪加班，陪你睡会儿觉去，走。”
汤贞这整天都沉浸在轻松、自在满足当中，是小周带给他自在和满足，可到晚上，他又做错事情。他毁掉切，会让所有事情变坏。汤贞躺进被窝里，感觉床头灯关掉，而有人来到他身边，从天而降似，还伸过手臂来，让汤贞头靠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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