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侯既这问,章某也就
“……罪臣十四岁跟着家父上沙场,半生征战南北。后来家父战亡北境,罪臣袭家父爵,封晋阳伯。
“咸和十二年,西楚凉部入侵,夜间渡夜河、过邙山,西北常昌将军命丧蛮敌弯刀之下,罪臣日内调集北境兵马,驰援邙山以南,大获全胜,被晋为镇北侯。可惜也因为此役,罪臣腰背落下不治之伤,无法再上沙场,在北境驻守三年,承蒙朝廷不弃,咸和十六年,罪臣被召回京师,时任枢密院兵房掌事。
“个武将提不起刀枪就算废,好在罪臣出生武将世家,对各方驻军分布、将卒调遣流程十分熟悉,兵房掌事这个职衔,干正是调兵遣将活,大到剿匪缉盗、小到押送犯人,都是罪臣这里批。
“昭化十年末,先帝第次提出修筑洗襟祠,虽然朝廷大多数人都支持,也有反对之声,尤以士人为首。他们称长渡河役后,劼北哀鸿遍野,十年时间,劼北看似缓过来,仍有许多人活在苦难之中,与其劳民伤财修建大祠,不如拿这些银子去抚恤难民。其实昭化年间,国库已经相对充盈,修筑祠堂、抚恤难民,这两桩事大可以并而行之,所以虽然有异声,先帝也没怎听,尤其在老太傅、张正清等人大力支持下,昭化十二年初,朝廷很快定下在柏杨山修洗襟祠。
“这个消息传出来,当初那些士人见反对无用,大多放弃,但其中有那几个,可能是偏激吧,朝廷决定反而激发他们反骨。他们走上朱雀街头,声称当年长渡河役,根本不是主战与主和之争,而是百姓与疆土取舍,最后朝廷舍劼北人,保下劼北土。这些士人在街上闹两日,还和京兆府发生冲突,打伤名官差,先帝闻后震怒,立即下令捉拿他们。人是罪臣带兵拿,京兆府过堂都没走,直接关去大牢,没几日罪名定下来,判流放七年。这事想必诸位都有印象。”
曲不惟说到这里,顿片刻,他似乎跪得久,双腿有些发麻,稍稍挪下膝头,脚上镣铐随之发生“呛啷”声,“流放,哪怕只是七年,也实在有点重,可能是先帝杀鸡儆猴,除老太傅反对过几回,朝廷没有异议。罪臣自然也没有,这些关罪臣什事呢?然而就在这时,章鹤书找到罪臣……”-
“……还请侯爷行个方便,过庆明,便把这些士人移交给章某提过,姓瞿那位亲事官。”
曲不惟记得,当日章鹤书登门,盏茶还没吃完,便如是说道。
曲不惟时任西府兵房掌事,押送犯人差事本来就归他管,指定名沿路负责亲事官,对他而言,无疑小菜碟,只是……
“本侯为什听章大人?这个姓瞿,是章大人什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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