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马庸干笑声,心道这宋毅可是在装糊涂,却也只得将话再点明些:“为兄指是……两江总督职。贤侄仰慕贤弟已久,若是他接替此位,断不敢对贤弟有半分不敬。不知可否劳烦贤弟高抬
胡马庸举杯相碰:“宋贤弟。”
这般喝过盏,气氛融洽很多。
胡马庸叹气:“谁能想到人生境遇这般奇特,上次与贤弟在此还是春风得意时候,贤弟大权在握,而为兄也恰逢升官之际。怎料这才几年,转眼间你二人在此相逢于此,竟双双被罢官职,这般落魄。”
宋毅阖眼皮不冷不热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除认命,还能如何?”说着便又兀自连喝过两杯。
胡马庸见他神色略有沉郁,就有些数,赶忙起身给对方斟满酒,两人就开始对饮起来。
未离京就突然,bao毙,要不就在海上遇上不测,要不就是尚未到地方就突然失踪……总之,没有人能平安抵达两江地域。
细思个中缘由,简直令人不寒而栗。
打那起,朝中*员便无人敢去接任此职,纵然权势诱人,可性命更为重要,而之前拼命攻讦右党那些*员,如今也略有消停。
圣上近些时日越发频繁召集吴越山等人入宫,想来也是要就此事让他们拿出些应对章程来。
十月江南,静水浮烟流晚翠,疏枝抖袖舞霜红。
酒过三巡,双方皆有些微醺。胡马庸使眼色,画舫里花娘便全都出去。
待舫内只剩他们二人,胡马庸对宋毅拱拱手,万分正色道:“实不相瞒,为兄今日找贤弟,是有事相求。”
宋毅搁下酒杯,微诧:“哦?何事是宋某能帮上忙?”
胡马庸试探道:“为兄有贤侄颇有些才干,为人又忠厚老实,淳厚可信,若是能做贤弟左膀右臂,定会为贤弟分忧解难。”说着微顿,又额外加句:“定唯贤弟你马首是瞻。”
宋毅面上困惑:“胡兄这话可听得糊涂。胡兄贤侄定是万里挑人才,焉能到宋某身边做奴才?不成,不成。”
画脂镂冰画舫上,轻歌曼舞。宋毅跟胡马庸赏曲观舞,推杯换盏,好不惬意。
“宋大人真是贵人事忙,几次上门拜访皆不得见,枉还神伤许久,当是宋大人是在躲着在下。”
宋毅懒散拿过酒壶给对面胡马庸满上,闻言不过自嘲笑:“这声大人宋某可担待不起。如今宋某不过丧家之犬,旁人避之都唯恐不及,而宋某也有自知之明,自然不敢轻易连累胡大人。”
胡马庸忙接过酒:“宋大人断不可妄自菲薄。且照这般说来,胡某自也担不起大人两字称谓,你二人皆是天涯论落之人啊。不如这般,胡某虚长你几岁,就托大喊你声贤弟,可好?”
宋毅抬杯笑道:“胡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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