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口粗气,他放缓声:“你要信爷,爷有能力保元朝世富贵荣华,无忧无虑。你怕还不知你家爷们在这世道能耐,你看看他哪个敢碎言多嘴!谁要敢,爷就拔哪个舌头。”
“可是宋毅,你已不惑之年。”苏倾摇头苦笑:“你又能护她到几时?你能堵两人嘴,可是能堵住全天下人?元朝性子天真又受不得束缚,若娘家无撑得起来兄弟做她后盾,将来她只怕会受到诸多委屈。”
有点她没提
他力道令她有些难受,脸庞遂带出几分苍白:“你该娶妻。宋毅,你宦海沉浮这多年,当比任何人都明白,既然已坐到今日这个位置,若无后将会意味着什。护国公府需要位操持内务正经主母,你更需要位替你延续香火妻子。元朝她……也需要能教导她世家大族为人处世、给她身份增持光环嫡母,需要兄弟给她撑腰做她后盾……”
话未尽,宋毅已听不下去,怒声质问:“你还提元朝?要不要爷这就将元朝叫过来,问问她要不要旁人做她嫡母!”
“宋毅!”苏倾猛地抬眼:“你清醒些罢。你明知道,你明知道!”说到这,她渐红眼圈:“元朝她渐渐长大,处在这个世上,她便要遵守这个世道规则,容不得她说要还是不要。你也甭说要做她嫡母之类话,是不会,更不能!要让元朝坦坦荡荡于这世间,绝不容许任何人有机会向她泼脏水,攻讦她,诋毁她,伤害她!所以宋毅,你也不用拿元朝来激,元朝陪七年,已知足。日后如何都成,只要元朝能生无忧立足这世间!”
说到这,苏倾落泪:“所以,也还请你另娶贤惠之妻,让元朝,认她为母……”话至此,她已心如刀割。
宋毅又怒又痛。
他不免想起她自生元朝后,蓄发,褪僧衣,换上他给备上簪环衣履,此后将那佛珠佛经等物概压于箱底。笔墨皆都尘封,更别提赶牛车,便是偶尔几次闷出府去茶楼,也都是轻车简从,大抵都是低调躲着人走。
从前他还兀自欣喜,如今却是满腔痛意。
她本该是如鹰般再肆意自在不过,如今却步步妥协,寸寸收敛外放双翅,压抑本性,缩在这方寸之地。偏这般她还惶恐不已,自责不休,埋怨自己做得不够,不好,连累心爱孩子。
这样她,让他痛。
他松开手,转为捧过她脸,指腹轻拭着她泪,沉声道:“爷不许你再有这般想法。你也记好,爷就是你们娘俩片天,在这片天下,你们愿做什就做什,愿穿什就穿什,愿去哪儿就去哪儿!不用你这做娘有任何妥协,只要有爷在,便是元朝捅破天,也有她这当爹给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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