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禄忙摆手:“哪有事?是奴才自个想跟着小主子。”
元朝鼻间重重哼声,扭头去苏倾屋子。
“娘,给些银钱罢。”
苏倾正在低头整理东西,闻言就抬头看她眼:“你要银钱做什。”
元朝扬头,理直气壮:“去广和楼听戏!”
是,元朝身上流她半血。她很怕元朝会走离经叛道路,怕她会被世俗不容,遭人诟病,让人群起而攻之。
想起元朝那掷地有声三个不服,她心如刀绞。没有人比她更解这个朝代对女性束缚压迫,若元朝执意不肯屈从男尊女卑世俗准则,等待她那条路将是荆棘丛生,毒蛇遍布,恶鬼森森。她深知这条路艰难,又怎舍得她至亲骨肉头扎进去被刺遍体鳞伤?
宋毅却被她口中‘不惑之年’这四字,给说扎心下。兀自喘几口气缓缓情绪,他道:“爷说你尽操些没用心!谁道元朝没兄弟撑腰?明哥晗哥几个不是她亲兄弟?明哥渐大,学问处事皆做好,爷已将他放在身侧着重培养,将来由他来接爷班,大抵无碍。元朝前半生有爷罩着,后半生有她兄弟相护,断能生富贵安稳。”
“况爷身体强劲,比那蔫不拉几弱书生还不强许多?不惑之年又如何,爷轻松就能撂倒那些个年轻后生,拎弱鸡仔似。”说着犹不解气,冷笑:“不是爷兀自吹嘘,爷这体格,活到七老八十不在话下,长命百岁都有可能。”
苏倾沉默片刻,然后抬眸看向他,认真道:“宋毅,那就请你千万要长命百岁。”护她世安稳。
“不行!”苏倾脸色变,放下手里东西,几步走到她跟前,劝阻道:“元朝你听话,广和楼这般地方,不是姑娘家该踏足。要听戏,娘让人找戏班子进府,单独给你唱好不好?”
“不好不好!原来娘跟爹都是样,都以为女儿家不如男儿,都以为男儿能做女儿家不能做!明明娘之前不是这样,娘你以前你说过你是最喜欢花木兰!”
望着元朝焦急跺脚又失望模样,苏倾喉间突然堵塞瞬。她强压下那股酸涩,缓声劝:“娘不是非要拦你,只是戏院里太乱,你便是去茶楼去听……”
话未说完,元朝已捂着耳朵跑出去。
屋里争吵隐约传到外间。福禄
宋毅顿时心花怒放。
这大概是他头次从她口中明确听到,她真心实意盼他好,甚至隐约还有依赖意味话。
如何能不喜形于色?他低头与她额头相抵,无比畅快笑道:“放心,爷定能长命百岁。”
翌日宋毅上朝前,对福禄附耳嘱咐番。
元朝清早起来,见着福禄竟没随她爹上朝,反倒笑眯眯在院里候着,便恨恨瞪他眼,气哄哄道:“是爹让你看着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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