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已经全部消散掉,向芋掀开被子起身。
病床上床单和被罩很像酒店那种,都是纯白色,只不过这里多些消毒水味道。
月色还是同样月色,向芋却没有在四合院里对着靳浮白说“你哄哄”时那平和心态。
怎好像每次无助时,他都阴差阳错陪在她身边。
向芋长大过程中从来不缺乏追求者。
说是情人吗?
还没等她想好措辞,妈妈那边突然有些嘈杂,然后就是妈妈略显疲惫和歉意声音:“抱歉芋芋,妈妈临时有些事,需要开会,晚些们再说。”
“好。”
挂断电话后,向芋翻翻通话记录,想起来上次妈妈打来电话已经是三个月前。
那时候她才刚毕业,正在天南地北地旅行。
但也许是病房里温度太适合休息,她居然真睡着。
醒来时是午夜,病房里只留下盏光色柔和灯光,不见靳浮白身影。
她是被自己手机震动声音吵醒,寻着声音看圈,才发现手机被放在床头矮柜上。
向芋动动手,输液不知道什时候已经结束,手背上只剩下两道胶布粘着针口。
接起电话,是妈妈声音。
脸皮发烫,靳浮白却很坦然,点头说是。
向芋换个话题,问老教授:“是不是要打阿托品。”
老教授说有更舒缓进口药,需要在医院输个液。
向芋被安排进个独立病房,躺在床上输液时,靳浮白帮她盖好被子,说她可以睡觉。
其实向芋睡不着,她觉得这个夜晚定是有什神奇地方,她得到温柔比她期许更多,让她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病房里回归安静,向芋才发现卫生间灯是亮着,仔细听居然能听见靳浮白压低音量讲电话声音。
他还没走?
向芋安静地听会儿,发现她听不懂靳浮白在说什。
不是因为内容,而是因为他说话她就是听不懂。
靳浮白在讲粤语,有些像港片感觉。
“芋芋,今晚没回家吗?在外面?给家里打电话阿姨说你不在家。”
向芋想不起来上次妈妈给她打电话是什时候,沉默几秒才开口:“嗯,在医院。”
“生病?是不是阿姨陪你去医院?”
向芋这刻有些犹豫,她不知道怎形容靳浮白。
说是朋友其实不对,朋友是不会舌吻。
靳浮白找张椅子,坐在床边:“怎这个表情?”
向芋摇摇头。
“就这次留你过夜,结果住个病房,”
靳浮白掀起被子角,笑着逗她,“看着病床也挺大,陪你睡?”
他坐这边正好是向芋插针左手边,向芋想抬手去打他,被他轻轻托住手腕:“不闹,你把手放好,走针还得重新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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