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白殊若有所思,“白泊有可能是伏龙教人吗?查青莱两州案子时,他主张将人犯全押回京,是否就是为防止细查伏龙教?毕竟在京里查他还能掌控,在那边查就鞭长莫及。”
谢煐轻点着车中小案台:“应当不完全是。白泊这十几年都手掌重权,若要扶持个民间势力敛财,可以有很多更好办法,不至于让伏龙教去勾结平王做走私。
“更倾向他和伏龙教背后人有关联。白泊顶替人有二十余年,伏龙教在青州走私八年,很可能伏龙教是后来发展起来。白泊对伏龙教,怕是没有多少控制力。”
“伏龙教……”白殊低声念着这名字,“他们难道是想造反?”
听就是个危险名字。
谢煐来两三天,白殊看他真只是每晚来当环保暖炉,也就随他开心。还让他干脆在这边洗澡,否则洗完澡再走夜路,把热气都走散。又命人在外间备上衣架、盆架、铜镜等物,省得谢煐总是早起来还要回趟偏殿。
到得二十九日,两人提前吃过晚饭,登车去往齐国公府。
白殊当然并不想去,但父子名份压着,表面功夫总得做做。原本他只打算自己过去露下脸,但白泊疑似与伏龙教有牵扯,谢煐放心不下,坚持要跟着。
对白泊二次调查还没有反馈消息,白殊脑子里转着有关白泊线索,这才想起来问:“先前在青州抓那人,武凉县令幕僚,招吗?”
谢煐回想片刻,答道:“承认他是伏龙教人,剩下说辞和以前差不多,任务只是盯着武凉县令,保证金矿与私兵事不被发现。对于伏龙教,他透露地方是在闽州处县城,但也说那里只是分坛,他并不知道总坛设在何处。”
谢煐续道:“他们对外估计还有另个名字。而且,既然和祝五娘村子接触过,大概和前朝有点关系。”
白殊眨下眼:“前朝皇室人是都死完吗?”
谢煐伸手握住白殊手腕,稍稍用力拉
白殊:“闽州?”
谢煐略微解释:“南边和岭南相邻,从青州顺黄河入海,再南下便可到。那幕僚说他就是闽州人,屡试不第,被伏龙教招揽。他在教内接触过人不多,只比最底层教众强些,就做些记账之类杂活。
“后来他被派往青州协助黄四,又被黄四安排到武凉县令身边。不过这些话必定是真假掺杂,甚至可能只有分是真。这人很能熬刑,要掏他脑子里东西不容易。”
白殊奇道:“黄四当时自断得那干脆,这人听起来却是求生意志很强烈?”
谢煐点下头:“所以怀疑,他在教中应当有定地位。要,他笃定自己失踪后会有人设法寻找并营救。要,他身上还藏着没有传出去消息,让他不敢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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