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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吴寂枝道,“皇贵妃是正午时分吃佘医正熬得药汤中毒,bao毙,淇妃是早上去看得她,只说会儿话就走。后来查案,佘医正下毒药碗还在,重华宫侍婢也是看着皇贵妃吃药人就不行,是以就怀疑不到淇妃头上。”
他说着,犹疑下:“不过,苏大人,沈大人,依下官这多年查案经验,这宫中朝中案子,没有哪桩是这明明白白敞开摆出来,皇贵妃案子结得这顺利,反倒叫下官觉得其中有假。”
苏晋与沈奚听得这“假”字,同时愣。
沈奚看向苏晋:“你怎想?”
苏晋目光直直锁在卷宗上“淇妃”二字:“在想,小殿下奶娘临终前那句话……”
住道:“沈大人这下个阎王下个上路,也忒不吉利。”又对苏晋道,“苏大人您也不劝劝沈大人,指不定十三殿下就赶回来救咱们呢?”
苏晋不置可否:“朱沢微手上有个生死簿,头两个名字就是苏时雨和沈青樾,前几日翟迪与说,朱沢微派去蜀中探子已快到苏州,这两日去廷议感觉脑袋已不在脖子上。”
这回跟以往不同,他二人是切切实实有可判死罪把柄落在朱沢微手上。
沈奚道:“便是这个理,横竖都是个死,还不如直面生死,万若活下来,只当是白捡来条命,岂不快哉?”
他说着,放下手里茶盏,走去苏晋书案往那份摊开卷宗上扫,愣愣道:“你怎还在查皇贵妃案子?”
去年宫前殿案子后,朱麟奶娘在宗人府自尽前,断断续续地留下过句十分古怪遗言——
什都是假,这生对不起小殿下,虽死,也不能赎罪。
沈奚思索着道:“得想个办法去审审这个淇妃。”
“要审也要等七月以后。”吴寂枝道,“今年开年不顺,朝里朝外出这多事,淇妃到底身怀龙种,七月就要临盆,若能生下小殿下为宫里冲冲喜,是再好不过,宫中人都信这个,眼下已成等大事。”
苏晋与沈奚互看眼,叹声。
“不查她难不成查你?”苏晋道,又想想,把卷宗推到沈奚跟前,点点上头“淇妃”二字,说,“你看这个。”
沈奚眉头微蹙:“怎又有她?”
卷宗上写着重华宫侍婢证词,皇贵妃,bao毙当日,淇妃是与她见过面。
苏晋道:“也在疑心这个,去年璃美人在宫前殿惨死,淇妃在场;年初东宫‘凝焦案’,淇妃也在场;这回皇贵妃,bao毙,死前又与淇妃见过。若说回两回是巧合,好歹事不过三。”
沈奚看向吴寂枝:“皇贵妃,bao毙后,你们没传淇妃宫里人来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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