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苏晋道：“不会吧……”
过
会儿，沈奚道：“好像是……”
又过片刻，沈奚忽地自案头提起笔：“时雨，你可记得胡主事将奶娘
遗言转告给
们时，说她彼时伤心，说断断续续，既然断续，必有重复，倘若——”他顿，抹开张白纸，在上头写下句话，“这句遗言原本是这样呢？”
什
都是假。
这生对不起小殿下。
七月？七月时都不知道他二人在阴间还是阳间。
然而这声还没叹完，两人又俱是惊，同时看向吴寂枝：“你刚才说什？”
“说淇妃七月就要临盆。”
“然后呢？”
吴寂枝茫然不解，于是将方才话重复遍，“若能生下小殿下，为宫里冲冲喜是再好不过，宫中人都信这个，眼下已成等大事？”
小殿下，虽死，也不能赎罪。
不是句，而是三句。
沈奚搁下笔，看着苏晋：“会不会，这两个小殿下根本不是同个人。”
“第个是麟儿，是奶娘这生确确对不起那个人。”
“而第二个。”沈奚倒提着笔，直直指向“小殿下”三个字，“是指淇妃肚子里皇子，这才是假，是万死，都不能赎罪那个。”
苏晋和沈奚彻底怔住。
他们这才意识到，他二人自始至终都忽略个问题——
奶娘遗言是：什都是假，这生对不起小殿下，虽死，也不能赎罪。
但“小殿下”是个泛称，指是年纪较小皇嗣，而彼时在宫前殿，除朱麟以外，还另有个小殿下——淇妃肚子里小皇子。
难道奶娘所说假，其实指是淇妃肚子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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