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殿内落针可闻。
朱南羡负手,步步从拾陛而下:“朕问你们,是不是朕不立后,就不能登基?”
“是不是朕不立后,就做不你们君主?”
“是不是朕不立后,天下就不认朕这个皇帝?!”
她记得他无忧无虑少年时,也曾在他出征西北五年辗转反侧,昭觉寺那场于他而言剥皮挫骨浩劫,她也曾梦魇缠身枯坐天明。
可这所有切,不甘也好,执惘也罢,到最后,终究只是她个人事。
而那个她心心念念许多年十三殿下,他蜕变,他情劫浩荡与焚心干戈,这生只为另个人生发灭亡。
戚绫抬目盈盈看向朱南羡,片刻,她笑下,所谓风光大嫁,若所嫁并非心中那个人,也堪称“风光”?
但她亦没有将这问题问出口,她将它过往切葬在心里归墟处,然后俯身磕头:“如雨谢陛下恩典。”
戚绫退出奉天殿后,朱南羡环目扫过殿内众臣,问道:“众爱卿对朕今日旨意有何异议吗?”
殿中时无人敢言。
半晌,罗松堂暗自拽下礼部侍郎邹历仁袖摆,邹历仁不得已,开口问道:“那……陛下这意思是,暂不立后?”他顿顿,又问,“可是,陛下今日不立后,又该何时立后呢?”
朱南羡听这问,目色凉下来。
他冷声开口道:“你们呢?心中都存有与邹爱卿样疑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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