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个,为何要害阿姐?怎害?”
朱昱深沉默下:“此事十分复杂,简单来说,当时朱悯达已快继位,朱沢微与他势如水火,有起兵弑东宫打算,……利用他,还有另些人,设个局,促成此事。”
至于沈婧,他虽没有害她打算,亦不可能为姑息她性命而损毁大局。
是他害,他认。
“那麟儿呢,麟儿去哪里?”
当初沈婧身陨昭觉寺,沈奚有回悲痛至极,与沈筠说,害阿姐人,除朱沢微外,应该还有其他人。
当时沈筠以为他口中“其他人”不外乎朱沢微党,而今想来,若只是朱沢微党臣子,凭着沈奚手腕,大可以想法子料理,何必与她言说?
“不对,你是从何时决定争位?夺位不是小事,朱沢微汲汲营营十数年都败,你为何能坐上这个位子?”
“阿姐与姐夫……惨死昭觉寺,与你,有没有干系?”
朱昱深下龙榻,看眼地上红缨枪,负手沉默地立会儿,然后点头:“有。”
是,为什啊?为什要骗?又不会害你,你怕削藩,与十三起长大,去与他说。或者大不不当这个王爷,陪你,带着瑄儿与瑾儿,起去北凉,去达丹,或者南下去安南?你为什要骗,为什痴症好不与说?”
“没有患过痴症。”半晌,朱昱深应道,又顿顿,“三妹,赌不起,你是沈家人。”
沈筠愣道:“你当初娶,不早就知道是沈家三妹吗?”
这问出,她又反应过来。
赌不起?
“朱麟还活着。”朱昱深道,“你若好奇青樾为何在八月末忽然离京,他是因得
沈筠跌退数步,下撞在殿门上,发出“砰”声巨响,可饶是倚着门,整个人亦不住地发颤,腿脚没力气,站不稳,几回要往下滑。
朱昱深看着不忍,想要伸手去扶。
手还没触到沈筠,便听她厉声道:“你别碰!”
她手背去身后,抓着殿门镂空木纹,强撑着立稳,手握住胸前衣襟,大口大口地喘气。
好半晌,心神像是稍缓,才又开口:“有几个问,问,你答。”
他赌不起什?或者说,他要赌什?
“沈家人是什意思?”沈筠问,“你是想说,是东宫人?”
“你与青樾自小和十三起长大,朱悯达与沈婧待你们如父如母,沈家直拥立东宫,既决定争位,有时候行事,自是不便让你知晓。”
“可你直知道沈府是拥立东宫不是吗?!你娶是景元十七年,那时阿姐早就嫁故太子,小奚也已入仕,随你去北平前,阿姐,姐夫,小奚,十三,还起来送们,那时们——”
想到沈婧,沈筠心头蓦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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