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伸出手来,刚刚触到他臂膀,立刻又被他甩开。令仪恨不得把吐出每个字都变成石头,结结实实地摔在对方脸上:“你别碰,话还没有说完!”
“璧和,温璧和,算是想起来。”令仪又急又快地说道:“怪不得从未听说过你这段罗曼史,因为温家早就替你抹去那个人痕迹。个在家庭里受尽白眼,连学都上不起六少爷,说当年你怎又能读上大学,还能够被送到法国去。温璧和真是爱你,白天里见面还不够,晚上——晚上都要找你同出去。你怎能够忘记他呢,他是你救世主,你情窦初开恋人,就连他死,你还能找到,让作他替代品!”
这番话实在有损他身份,有损他所受教养,更有损他自己尊严。可那股想要杀人冲动再度从他心底涌起,渗入他每根血管与每寸肌肤,他就像是颗即将焚烧起来炭,急需什来冷却自己。敬渊听到半,就用力别过头去,令仪看到他颤抖睫毛与嘴唇,知道他也被伤害得很深。但不够,这种程度痛苦远远不够浇灭那道即将燃起火,他盯着敬渊,用轻蔑嘲弄语调说出那句最伤害自己也最伤害对方话:“刚刚看到那样子,你很失望吧?”
“都是错。”敬渊不顾他反抗,强行抱紧他,恳求道:“你怪罪,惩罚,都是罪有应得。但请求你,不要再伤害你自己,不会失望,对你永远不会失望。”
令仪深陷在这副熟悉无比怀抱里,连指尖都在发颤,他死命推敬渊好几次,可每次都被摁回去。终于,他没有力气再挣扎,虚弱地枕在对方肩上。敬渊骨架子十分高大,人却很瘦,肩胛上块突出骨头完整地嵌进他脸颊里。照片中这个人不是这样,照片中敬渊健康又漂亮,眼睛里有热烈温暖光——那时他是快乐,远远比现在快乐。
意识到这件事后,令仪鼻尖泛起道强烈尖锐酸楚,眼前切都晃晃荡荡地扭曲,喃喃地说:“他从没有像样失态过,是不是?你眼中他,应该都是美、好、令人愉快,总之和刚才没有点关系。没有这张脸,和他也没有点关系。你不爱,所以你时时刻刻都那难过,真可怜,你明知道不是他。”
敬渊深深地吸口气,声音在微微地颤抖,他哭。
这样个骗子,这样个可恶骗子,照理说,令仪应当立刻杀死这个骗子。他要杀死这个人是很容易,而且拥有充分理由,没有人会因此怪罪他。
他把将对方推开,拉开/房门,唤来几个打手,指着敬渊道:“把这个人押下去关好,没有允许,谁都不许放他出去。”
打手们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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