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初闭上眼睛,头埋入膝盖,脑海里无声地念出生平最虔诚祈求——只要你活着,答应你。
到底有没有照看病人?!”
梁长平再次被推进手术室。
李逸初跟在推车后面跑到手术室门口,在门边来回走几趟后抱着头蹲到墙角。
梁煊和母亲回到医院后被护士告知情况,赶到手术室,看到角落里缩成团李逸初。梁煊走过去蹲下身,看到李逸初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上方,两只手抱头,手掌紧握成拳。“逸初?”梁煊叫他声,见他没反应,就准备用手推他。可在手碰到李逸初那瞬间,李逸初整个人就像触电似剧烈颤抖起来,瑟缩着往旁边挪,不愿意看梁煊,也不愿意和他说话。
梁煊本想问他父亲怎突然严重,但看他现在这样受惊过度样子,恐怕什都问不出来。梁煊只能站在旁边等着。
李逸初从没有离死亡这样近过,多年前父母离世是来自别人嘴里句话,他没有经历过死亡过程,只是被动地接受那个结果,所以直都不知道这个过程如此恐怖。更何况,梁叔恶化完全是因为他,他从小就知道梁叔说不二,却没想到他能狠到这个地步。几乎在梁叔被推进手术室那瞬间,他就已经陷入混沌状态,整个人就像踩在云朵上,荒诞、不真实、摇摇欲坠。
李逸初直看着墙上时钟,看它分秒地超过昨天手术时间,每过去分钟,李逸初身体就冷几分,超过半小时时候,他已经冷哆嗦。
梁煊见李逸初状态很差,想过去把他扶到椅子上坐,可接触到他,李逸初就猛往后退。
李逸初强睁着眼睛看墙上时间,逼迫自己不眨眼,生怕看错。
时间过去四十分钟,手术室门依旧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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