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廿看着他转身往外走,抿了一下唇喊道:“宋九原!”
“啊?”宋九原心一突,疑惑转头。
关廿:
宋九原心说那不是厕纸吗……
但他还是进了卫生间,里面是潮乎乎的香气,还有些船上空间封闭时特有的一种气味,又似乎不太一样。
他在毛巾架上看到一包抽纸,于是拿下来抽了一张出来。
关廿已经把杯子放上书桌,他接过宋九原递来的纸擦了擦手:“谢谢你。”
“嗐,每次见你老谢来谢去的,你不用这么客气。”宋九原戳在那里,也不知道该走还是该待会儿。
宋九原被突如其来的水汽熏得口干,他舔了下嘴唇:“哥,你……洗澡呢?”
“洗完了。”关廿直接退开一步,让宋九原进来。
宋九原简直受宠若惊,以往都得他问一句:“你方便吗?”或者“我能进来吗?”关廿才会退开这高贵的一步。
“刚刚文相给送了喝的,让我给你送一杯。”宋九原端着杯子小心翼翼的进门,因为紧张手有点抖。
关廿抬手接住杯子,温热的手心覆在宋九原的手指上,他明显感觉到宋九原颤了一下。
时候还不忘哑着嗓子说了声:“抱歉。”
文相没说话,待人进了电梯才无力地关上屋门。
他走到床边,脱掉衣服。
看着自己反应明显的身体,文相苦笑一声。
他躺上床,抖开被子抱起来,慢慢的抚慰着自己孤独而饥渴的身体。
关廿好像真的思考了一下:“是吗?”
“是啊,你跟我不用客气,跟文相他们也不用,我们都是哥们儿。”
关廿顿了一下,说道:“文相,对你很好。”
宋九原心念电转,猜测关廿不会是想要急于摆脱隐患,给他拉郎配吧?
“他对谁都好。”宋九原似是随意的应了一句,怕关廿再说出什么让人无力招架的话,他主动结束这次见面:“你早点休息吧哥,我也回去了。”
几乎与杯口齐平的乳白色液体漾出来一些,滑到宋九原的指尖,又流到关廿的虎口。
“呀!”宋九原小小的惊呼了一声。
他抽出手指把杯子交给关廿,然后急忙冲进屋里找纸,但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这不是关廿以前的屋子。
“纸……在哪?”宋九原转过身尴尬的问。
关廿:“卫生间。”
对于囚禁在海上孤岛的男人们而言,欲望和情感永远都是最难平衡的隐殇。
如果不下岸求欢,不留恋小花船,再没有陆地上的牵挂,他们还能怎么办?
宋九原等水声停了,端着满满一杯橘子汁敲了敲隔壁的门。
他心里忐忑极了,这是表白之前自己常干的事儿,如今做邻居一个多星期了,串门儿?他一次都不敢想。
关廿隔了一会儿才开门,他头发还湿着,宽松柔软的淡灰色短袖上有星星点点的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