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长东又说:“再说,主要是周老轨都说不用,也就没太当回事……”
“待会儿会联系就近岸上接收船过来,你回去吧。”关廿转身欲走。
“去联系!”曲长东似乎过意不去,急忙主动揽活儿。
关廿犹豫下,点头道:“好,联系不上要及时告诉。”
“好好好,定!”曲
“还有个多月才到港。”关廿声音平淡。
“知道,是周老轨说安哥拉废油接收站不好联系,事儿太多,看数据能坚持到回国……”是老曲声音,有些紧张。
“认为撑不到新加坡。”
这还是文相头次听关廿说这多话,他音色沉着,如果不是平时声线实在太过冷淡无趣,那定是把魅惑人心好嗓子。
可惜。
难道他不知道,这会让惯于自作多情自己找不着北吗?宋九原有些害怕,他怕关廿无心善意让他那点藏起来心思再度冒头。
人就是这样,永远不会知足,看到点点希望就想要更大希望。
这太危险。
宋九原吹半夜风,才重新冷静下来。
不想再犯蠢,就不要给自己犯蠢机会。
“你跟也不用客气,和以前样就好。”
宋九原:“……”
如果不是理智尚存,宋九原定要转过身去抱住关廿。
“好。”他声音哑点,小声回答。
回到房间,宋九原心里那点情绪渐渐释放,他咽下堵在嗓子眼儿酸涩,拿起搭在椅子上外衣出门。
文相有点好奇,便放慢脚步。
老曲期期艾艾:“那现在怎办……关老轨,真不是偷懒,最近关节炎犯,下舱底就疼……”
“你可以叫三管去做。”
“这,这个事儿吧,直是,也不好平白使唤别人。”
关廿没说话,只短短叹口气,似是无语。
经过三天航行,风浪越来越大,整个船气氛低迷。
来时候宋九原直不明白,“风,bao角”多贴切名字,为什非得改成“好望角”。
直到回程,他才明白——只要绕过这里,晕船日子就有希望。
这天晚上,文相从厨房带些饭菜给他送去,楼梯口转弯时候听上面关廿声音,像是在与人交谈。
文相停下脚步,琢磨着要不要去坐电梯。
罗经甲板上风很大,满载船却很稳,过几天就算有风浪应该也不会晃得太厉害吧。宋九原想。
他坐到上次和赵欣然起时坐位置,将手脚伸出去。
夜里海风跟白天完全不同,带着厚重感朝人扑将过来,将宋九原刘海吹到边,露出光洁饱满额头。
他想要大声呼喊,可是怕惊动驾驶室值班人,宋九原只长长吁口气。
关廿为什要原谅他,还主动修补他们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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