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
他看向窗外,低声自语:“今天是平安夜翌哥,这是你离开第年,也是不在你身边第个生日,外面在下雪,很大雪,你那里下雪吗?”
许久沉默,他收回视线,忽然笑声说:“25岁生
“今年暑假医援去是内蒙,东子也去,们到第天,他就非闹着要去骑马,结果跑半马受惊把他摔下来,直接摔成小腿骨折在床上躺半个月,去趟啥事儿没干,还得辛苦苏晏每天照顾他”
“今年九月开学,从心外轮转回到科里,老师带上第台手术”
“十月,想想,”俞锐垂眼微顿,笑笑又说,“十月参加两次竞赛,拿特等奖,还收到好几封情书,不过不知道是谁送”
“十月很忙,老师现在每台手术都会叫上,老院长身体也有反复,直都在医院住着化疗放疗,人也瘦很多”
从家里,学校,再到医院,俞锐细细说着那年所有他能记住大事小事。
接着把顾翌安按在单人沙发椅上。
接下来便是他们心照不宣默契,也是以前每年顾翌安生日必有保留节目。
顾翌安也没动,惬意地靠在椅子上问:“今年准备唱什歌?”
“你猜?”俞锐手撑在他两边,俯身和顾翌安对视两秒,而后勾起嘴角,转身迈向三米不到四方小舞台。
冷白色追光自头顶落下,俞锐拿起吉他,正对话筒架,接着坐上高脚凳,单腿踩上踏脚横杆。
也许是音乐烘托情绪,又或是在讲述过程中,他自己不知不觉就走回到那年,走进那段没有顾翌安回忆。
于是所有那年深埋在心底如藤蔓般思念,那些无法言说只在黑暗里释放给自己情绪,全部死而复生,尽数向他涌来,铺天盖地。
他总是说着说着便仰起头,或是背过身,用尽全力试图逼退眼底不断冒出来酸涩湿意。
直到平复下来,他才重新转回来。
可还是没忍住,眼里晕染出浅浅水光,让他视线逐渐虚焦,像是分不清身在何处,今夕何夕,好像真回到那年样——
指间拨片滑动,舒缓旋律倾泻而下,俞锐深吸口气,随后撩起眼皮看向顾翌安。
他贴近话筒,开口唱却不是歌词,更像是加配乐段自白。
“13年,六月份,你走后不久,老院长做部分肝脏切除,术后恢复还算不错,在医院住段时间,出院后又被老教授管着,太咸太辣全都不让吃,也不让他喝酒。”
眸光微动,顾翌安眼里闪过瞬惊讶。
伴随吉他轻柔舒缓和弦,俞锐低声笑笑,接着又说:“后来馋到不行,他就跑到隔壁赵爷爷家偷喝小酒,还顺便吃两块臭豆腐,结果味儿太大,刚进门就被老教授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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