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锐转着脑袋，抬眼看向纪寻。
带着朦胧醉意，他叫
声“寻哥”，然后说：“你这儿
装修也该换换。”
纪寻点根烟，挑眉看着他问：“怎
换？”
俞锐抬起胳膊，伸手指向纪寻，接着平移向四周，说：“这些看着都太旧，都得换。”
“你喝多跟
这儿逗乐子呢，”纪寻都给他听笑，“流年主打就是怀旧风，这要都换，那这酒吧还开个屁。”
没过多久，服务员将拆封蛋糕重新端上来。
俞锐拆蜡烛，滑动打火机点上，将蜡烛插在蛋糕正中央，而后撑着下巴，正对那簇小火苗发呆。
店里人多热闹，细长
根蜡烛，火苗燃在最顶端，稍有人经过，带动气流都能让它熄灭。
它熄，俞锐又给它点上，偶尔喝口啤酒。
根蜡烛燃尽，俞锐接着又插上另根。
摆放着两棵巨大圣诞树，连门廊和窗户上也都挂着各式各样圣诞装饰和彩灯。
俞锐推门进来时候，纪寻站在铁艺吧台后面，远远看到他还有些意外。
他抬手冲俞锐扬扬胳膊，俞锐抬腿走过去，纪寻接着就问：“大忙人，怎今天有空往这儿来？”
俞锐将蛋糕递给吧台后服务员，随后坐上高脚凳，回他说：“路过，看你这儿挺热闹，所以进来看看。”
“这话说，这儿哪天不热闹。”纪寻晃晃手里调酒杯，“不过既然都来，要不要试试寻哥特调？”
“海报都泛黄，你得换新，旧年轻人不喜欢。”俞锐看向纪寻又说。
他说话时候，眼也不眨地盯着纪寻身后，眼里莫名蓄起浅浅水光，连嗓音也染上点明显哑意。
纪寻咬着烟怔然瞬，扭过身。
吧台后方墙面上贴
不知不觉间，等纪寻再度回来时，俞锐已经喝完整整打啤酒，此时正半趴在吧台上，眼底发红，视线虚焦，食指和拇指不时在火苗上轻捻着。
看不出是喝醉，还是单纯无聊。
酒杯见底，俞锐举起胳膊，招手让酒保给他继续倒酒。
纪寻拦住没让，还冲酒保摆下手，示意对方先下去，这里交给他来处理。
“啤酒配蛋糕，你这口味还真特别。”怕他喝醉，纪寻没再给他酒，另外倒杯白开水给他。
“算，”俞锐摇头笑声，“特调度数太高，给来杯啤酒就行。”
纪寻也没再强求，雅座那边有人招手叫他，纪寻匆忙倒杯啤酒给俞锐，转身就走。
店里光线昏黄，俞锐歪靠着吧台，扫眼四周。
雅座单桌全都坐满，前方小舞台空着，驻唱歌手今晚没来，墙角音响单曲循环着五月天最新发布新歌。
酒杯扣在掌心，无意识地轻转着，直到副歌结束，俞锐眼底微动，抓起杯子，仰头就是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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