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咬住下唇,懊恼道:“无法苟同他所作所为,于是抛弃他跟随桓公来到齐国。他多次潜入齐宫劝说,但是没有顺从。厌倦依附他才能实现目标感觉。知道自己独自人也能赢来切。桓公已然垂垂老矣,他精明宰辅也已经过世,会生下嫡子,成为大齐实质上主君——若不是有人趁出行之时,勾结内侍,策划那场弑君
“你愚蠢委实超出预料。”他简短地说。
姿硕夫人恼怒地挑眉。这锋芒毕露开场白扫清她惯有惺惺作态,她冷笑道:“可用不着听条丧家之犬吠叫。”
雒易手在几案上缓慢地轻叩着,漆黑脏污木料愈显得那手指修长雪白。他沉吟着说:“你本可以成为齐国最尊贵女性。从来没信赖过你,可是你是压制钟离春最有力人选。以为你总不至于如此心浮气躁,向钟离春卖弄忠诚,你怎会以为她能够容忍你?”
姿硕夫人不动声色地蹙起眉头。她意识到雒易将他失利归咎于她背叛,仔细想想,似乎这是最顺理成章推测。钟离春关于叛国罪指控严密而有力,且筹划时机如此精准,击而致命,毫无转圜地斩断雒易在齐国所有退路。以雒易审慎和周密,钟离春本该无法获取如此有力佐证。毫无疑问,这是内鬼所为——而雒易认为这场背叛正是由姿硕夫人手操控。
她大可以矢口否认,毫不容情地抨击他愚蠢和无能,讥笑他值此败涂地地步仍旧茫然无知。但是她忽然有新念头。雒易放弃逃脱劫难生路,冒着狂风,bao雪,孤身人来到她面前,质问她已然无法挽回事实——她那善于揣度人心头脑敏锐地抓住这非比寻常异样之处。她柔声道:“你知道为什。”
雒易抬起眼凝视着她。姿硕夫人前倾身子,轻声说:“因为这能毁你。”
雒易紧紧咬住牙关,他眼睛里闪而逝被刺痛神情,迅速又被冷酷强硬外表所掩盖。然而姿硕夫人是如此地精于此道,她敏锐地捕捉到这瞬,按捺住心头欣喜若狂,意识到自己捏住他软肋。现在他由她摆布。
雒易讥讽地说:“哪怕和同归于尽吗?以为,你手段会更高明些。”
姿硕夫人轻柔地开口:“你本不该被生下来。”
雒易纹丝不动,然而姿硕夫人胜券在握,娓娓而道:“你父亲曾经是最仰慕人。他放诞、古怪、聪明得异乎寻常,生来就拥有掌控别人命运能力。而是为辅佐他而生。们就像是伏羲和女蜗,只要们在处,便足以左右天下大局。可惜他过于自负,过份热衷于幕后搅弄风云快感,却不在意于实质性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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