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息怒!”李炽忙上前劝道,“父皇如此伤心,是因着素来疼爱欢安才愈发难过。可父皇为何疼他?是父皇亲口说‘吾孙明如皎月,心如坚玉。’父皇喜不就是欢安这如玉品性,他如今这般作为,可正是合父皇所说啊。”
广华帝闻言,默然片刻,不无感触道:“朕想要把这河山不稳地方都治稳,好留给你个稳固山河,吾儿胜吾,想必能更进层楼,留给吾孙个清明世界。
待到李逸再做代明君,祖孙三代就能中兴大庆朝,将李家天下再续个数百年,也算对得起列祖列宗。”
太子听至此早已流下泪来,“父皇,您为天下及吾等不肖子孙操心太多。”
广华帝揉揉额角,闭目片刻,重又睁眼时,已有决断,“李逸既救世子,也好,且随他们去吧。往后……若要再行事,因着李逸待世子亲厚,不仅能叫滇南王松防备,就是兵戎相见,天下人只会说滇南王不义,非不仁。”
只叫禁你足,但孤怕陛下自此对你冷心。”
言及此,李炽拖着李逸就直往中和宫请罪。
广华帝见儿子拖着孙子来,知道他都问清楚,也代他教训过。只皇帝听许多请罪话,李逸磕得额头都肿,广华帝脸上仍是淡淡,没往日见到太孙便会挂起笑。
李逸至此被彻底禁足,除宫里课业不停,别事概禁止。令太子唯感到欣慰是,李逸认错态度很好,且愿意主动反省,将自个关在屋里给广华帝抄经。
太子因直没能从广华帝那儿得到准信,总觉心有不安,李逸是他唯嫡子,却不是皇帝唯孙儿。
“赵氏生异心在前,父皇何错之有?”太子原还有些同情世子无辜,却因他拖累李逸,恨不能早些将这祸害除去。
父子二人就此达成完美共识。李逸阴差阳错转成稳住滇南王幌子,只等再过些时日,好仍将前事继续。
滇南王无错,便不能无故削藩降爵,皇帝冷眼看着世子在京境遇每况日下,滇南王却毫无所动,来往信件中亦味叫世子安分守己,恭谨待上。
广华帝
见太子连日坐立不安,偶有提及李逸,必要指出他认错如何陈恳,心里如何记挂着皇祖。广华帝这才开金口。
“欢安这回确实伤朕心,朕往日最是疼他,却没想他长到这般大,却还不能体悟朕心。”
“父皇,皆是儿臣不是,是儿臣不曾和他提过您对滇南有动兵意思。”
广华帝叹息道:“他是不知这些,却也该知道朕不喜滇南王世子,朕可记得对他说过,世子只要安分守己便好。他如何能不顾身份,不顾朕对他期望,竟和个愚笨顽劣之人厮混在处。
出此事,朕都细问过,这两个竟早就混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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