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两人
位置隔
三排远。
戚乔在前，除非刻意回头，否则是看不见他。
他好像有点洁癖，又换身衣服。
早晨白色卫衣，变成
件牛仔质感米色休闲衬衫，原木色纽扣系到最顶端，胸口处有只跳舞比格犬。
课时长，休息时间，后排男生聊周末去哪里吃吃喝喝，戚乔趁此空隙，装作无意回眸，看那人眼。
戚乔拘谨而不自然地坐着，余光却直隐隐地落在右边那人身上。
张逸噼里啪啦地讲完，谢凌云轻笑着说：“就她乖，听话是吗。”
陈述句话。
戚乔抬抬头，紧紧蜷着指尖，下秒，又怕被发现，强制收回自己目光，垂眸落在书本上。
她安静地坐着，仿佛在认真看书……
她脚步又轻又快，心脏跳动却下比下重。
仿佛要从身体中冲出来。
她悄悄地抚抚胸口位置，还未等平静，又听谢凌云问：“你还去当演员？”
戚乔向右看去。
放在桌面上手机正好播放到第三分钟。
在过道旁等待。
正想祈求上天，不要让谢凌云看到自己那段短暂而尴尬表演，耳中传来声：
“把路让开，都别堵在这儿。”谢凌云说道。
也快要上课，几人说笑几句，各自回座。
谢凌云站起来，又朝张逸和蔡沣洋道：“先让让。”
谢凌云坐在话题中心位置，却并未参与，翻着书，神情淡淡。
怕被发觉，戚乔只敢匆忙地略过那
眼。
老师继续讲课，她回身坐好，按下圆珠笔，继续写笔记。
“哎，乔乔，”于惜乐忽地说
却只有自己知道，纸上字个也没有看进去。
她心脏却仿佛飓风过境，汹涌澎湃，久久不能平息。
导演系三大基础课程，剧作、表演、视听语言。
下午是专业课，于惜乐不像逃避英语那样躲着，提前半小时到教室，和戚乔抢占第排座位。
谢凌云永远喜欢踩着点进教室。
画面里，她仿佛工具人般坐在课桌前，低头看书，不时抬下头，面向对手戏同学，绷着嗓子，机械地说出背好台词。
“……
被迫。”戚乔说。
“看出来。”谢凌云双击屏幕，画面暂停，他食指点点画中人，笑声，调侃，“都快变成具蜡像。”
戚乔：“……”
边张逸听见，插句：“哪有啊，人家戚乔演得很好啊，重点是，咱班共就四个女生，另外几个嘴都说干，也没有人愿意上场。”
三人排着队似走到过道，戚乔抬眸，撞入谢凌云望过来视线。
“进吧。”他说。
心忽地颤，不禁猜测——
他是因为注意到她站在旁边等，所以才那说吗？
“谢谢。”戚乔轻轻说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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