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乔不再分心，端正地坐好，认真看着前方。
电影进行到十分钟时，依旧有进场
学生。
戚乔原本并未在意，直至后排传来压低对话声。
“同学，你好啊，可以加个微信吗？”
是
道甜美女声。
戚乔视线不经意扫过那截脚踝。
只短暂瞬，她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假装只是不经意偶遇同班同学，唇角稍扬，露出个浅笑，算是和那几人打
招呼。
戚乔和于惜乐落座，正是整个厅内最佳观影位置。
张逸和蔡沣洋都是戈达尔狂热粉丝，几步过来，正好左右将戚乔与于惜乐包围。
影厅顶灯霎时熄灭，电影要开始。
张逸、薛启文、蔡沣洋等等行五六人。
“戚乔，于惜乐？巧啊，你们来这
早。”张逸口吻熟稔道。
“巧哈。”于惜乐敷衍地挥挥手，道，“快开始，别吵吵。”
这群人中，张逸和蔡沣洋都是谢凌云室友。
像是心有所感，戚乔目光焦点停留在最后那人身上。
，“周三晚上没课，要不要去
们学校放映厅，打听过，这周放是戈达尔《狂人皮埃罗》。”
戚乔眼前亮：“真？还没有看过，小时候那种卖影碟店里也没有这部。”
“也没看过！走？”
“好。”
周三晚七点，戚乔和于惜乐按时赶往放映厅。
挺好听，甜而不腻，像夏天奶油冰淇淋。
没人回应，那个女生稍稍提高音量，又重复遍。
“没有。”冷冰冰
谢凌云这才不急不缓地朝后走来，他脚步停在后排。
他在戚乔正后方落下。
大荧幕上几家制片公司名字闪过，戚乔在昏暗影厅中回头看眼。
谢凌云指尖轻敲手机，似乎是在与人聊天。
音乐声响起，主人公费迪南德饰演者贝尔蒙多特别低磁声线，将旁白娓娓道来。
入口处嵌入式筒灯发出微黄光芒，谢凌云踩着光晕踏进来。
左臂上只缠着几圈纱布，裹着薄薄固定板。
他穿白色短袖，外搭件黑底夏季衬衣，左胸扣处有片刺绣图案，是只从口袋里探出脑袋棕色小熊，
浅色系运动短裤，没有显眼logo。脚上踩着双黑白红撞色球鞋，穿白色印条纹中筒袜。
小腿肌肉紧实匀称，往下，踝间胫骨在袜下若隐若现。
这种上个世纪60年代犯罪剧情片，尽管导演是让·吕克·戈达尔，来观看学生也并不多，基本被导演系或文学系、电影学专业学生包场。
两人想喊计念与楚菲菲，均被婉拒。她们不喜欢老电影。
戚乔她们到得早，刷校园卡进去，挑到最佳观影位置。
才坐好，放映厅入口处传来熟悉几道人声。
来人正是她们同班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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