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万顷突然停下动作,“收回之前话,牧星野,你很有种。”
接着他又阴恻恻地笑:“放过你很多次,这次不会放过你。”
万顷在这刻觉得自己不该和自己过不去,也不该再弄那些“等他自己过来求”傻逼念头,牧星野这种人,就不该用各种办法,直接办才最简单有效。
他有那瞬间觉得就这弄吧,反正这人活着死都不肯低头,那就死吧,死在自己这里,总比在别人那里活着好。
他这想
他用最后点意识和自己搏斗,让自己别放弃,别倒下,明天就要回去,还要去言哥家里拿他鞋子,还要告诉言哥,他很爱他。
但太累,身体也直跟意识作对。
他能感觉到个人拖着他,将他扔到厚实沙发上,那人是万顷。
他那点力气,全被酒精和药物冲垮,眼下只能任人宰割。
万顷将牧星野翻过来,在他后腰那里摸到把湿热,灯光底下看,才发现是满手血。牧星野刚才挣扎时候摔碎酒瓶,应该就是那个时候,他拿块碎玻璃在自己腰侧狠狠划把。
单手去抓牧星野衣领,把他拽到自己跟前,说出话带着嘲弄:
“牧星野,你觉得会放任你在身边安安稳稳待够6年,然后再干干净净地送你走吗?”
万顷突然发疯,毫无预兆。直到他将牧星野按在桌子上时,其他人才堪堪反应过来。
牧星野白衬衣被扯出来,沾染酒渍,暗沉沉红,衬着他冷白皮肤,更加刺眼。
万顷膝盖抵在他两腿之间,只手臂横压在他脖子上,手指捏住他下颌,另只手拿过瓶酒,塞进牧星野嘴里。
万顷火,大骂:“你他妈不要命!”
他转身打开门,冲外面气急败坏地喊:“拿绷带过来!”
保镖送绷带进来,大气也不敢出,放下东西麻利地又小跑出去带上门。
万顷将牧星野衬衣撕开,拿绷带胡乱在腰上缠缠,还是止不住血,伤口太深。万顷骂句,要去抱他起来时候,听见那人呢喃句什。
他凑近,听清那个“滚”字。
辛辣酒灌进来,脖子又被桎梏住,窒息感渐渐袭来,牧星野挣扎动作慢下来。直到灌进去大半瓶酒,万顷才放开他,任由他跌跌撞撞摔到地上。
很少有人知道个调酒师会酒精过敏,牧星野就是。
他喜欢调酒,喜欢浅尝辄耻,但他从不会喝第二口,后来甚至滴酒不沾。过敏带来痛苦无法形容,先是铺天盖地窒息感,然后全身发痒、溃烂,从里到外,身体每寸神经都仿佛放在火上炙烤。
况且这酒里还添别东西。
他眼前所见皆在旋转,世界也颠倒,包厢里不知何时只剩下他和万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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