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可能是自己太累睡得太沉。
牧星野便弯腰去换拖鞋。可是突然就想起来,多余那双拖鞋被他穿走。
他在上次见面那个晚上狂奔而出,生怕言和说出那句“现在说分手”话来。那次两人相处并不愉快。
这让牧星野顿时有危机感。
“新拖鞋在柜子里。”言和见他定格在弯腰动作上,以为他找不到拖鞋。
“言哥。”牧星野打开车门出来,喊他声,便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
车库里阴冷,牧星野从暖和车厢内出来就打个寒战。言和看他眼,抬手扔烟,走过来,探手将牧星野扔在后座上包拿出来,又把外套递到他手上。
“穿上,走吧。”
直到坐电梯上楼,走进客厅,牧星野才仿佛从昏睡中清醒点,时间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从机场到登堂入室。
言和并不理他,径自进卧室换衣服,又去厨房煮两杯热可可。
说开车。
下午6点首府很快进入晚高峰,车子在高架路上走走停停,车厢内气氛也有种暗昏昏凝滞。
牧星野挺直后背渐渐放松下来,脑袋搁在车窗玻璃上,累极,眼睛怎也睁不开,很快便沉沉睡去。
他上车后脱外套,只穿件天青色套头毛衣,露在毛衣外面皮肤是不见天日白和透明,脖颈是种绷紧姿态,淡青色血管清晰,露出段漂亮喉结曲线。
车子小幅度颠簸,他身子靠在旁边车门上,脑袋搁在玻璃上也跟着起伏,落下时候便传来很轻磕碰声。
牧星野换鞋,小心翼翼走到沙发旁坐下,正左思右想地找话题,突然听到言和问:
“工作顺利吗?”
“睡得太死,不好意思言哥,是不是……耽误你工作?”他记得言和晚上似乎有应酬。
“是耽误。”言和也不反驳。
“那……那……”牧星野觉得脸在发烧。
“想送你回家,但是叫不醒。”言和边说边示意他过来坐下,杵在门边好像在等着别人赶他走似。
叫不醒?他睡觉很浅,是那种稍微有点动静就容易惊醒体质,怎完全没听到言和叫他?
个双肩包被他紧紧抱在怀里,他睡得不安稳,间或随着颠簸传出很小声咕哝,像个小孩子。
他和言和分坐在后座两头,中间隔着个人距离。醒着时候,明明那热烈地想要靠近。睡着,却下意识分开到极致。不知道在害怕什。
颠簸久,旦停下来,人就会醒。
车停在地库里,车厢内没人。牧星野慢慢从座位上爬起来,揉揉眼,透过车窗,看到言和站在车外面抽烟。
星火在唇边闪烁,映出冷寂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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