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鸾词深知这位出名糊涂王爷,却实在并不是个糊涂人,御下几近严苛,倒与当今圣上有几分相似,却不知为何竟让家奴张狂到当街抢人地步。
景鸾词进镇南王府是连通报也不要,径自寻到南院寝室前,青天白日,就听得那屋中片婬声浪语,景鸾词是个正经读书人,哪见过这等阵仗,脸早已红透。站在门外半晌,也不见那声息稍歇,便提高声音咳声:“王爷。”
许久不见回声,景鸾词厉喝道:“王爷!”
屋里顿时有人哎哟呼痛,接着便是乒乒乓乓摔盆砸碗声,不到刻钟功夫,那镇南王已提着褲子窜出来:“小……小景……”
景鸾词见他躶着上身甚为不雅,便掉转目光道:“王爷公务如此繁忙,卑职着实不该前来打扰。”
,少爷,快去救救严安吧,他被镇南王府人抓去。”
小周垂道看她道:“平日里惯得你们无法无天,竟连镇南王府人也敢去招惹。”
翠女急得嘶哑着嗓子叫道:“少爷,委实怪不得们,是他们王府中人……”
小周脚踢开她道:“天渭皇贵,怎会跟你们几个下作奴才计较,还不快快;回府,别在这里给丢人现眼!”
翠女跟在他身后跪爬几步,哭着喊道:“少爷,你只念在严安片忠心份上救他命,他……他已快被他们打死……”
他半句话还未说完,镇南王已八爪章鱼似挂到他身上:“小景,你终于肯来看,让王爷摸摸,瘦没有,哎哟親肝小宝贝,可想死个……”
景鸾词哭笑不得扯开他道:“王爷请自重,今日卑职前来——”
“是为公务嘛。”朱炎旭不以为然
小周脚步微顿,却终于还是拂衣袍,大步走开去。
却原来翠女与严安向交好,时不时会求他带些胭脂水粉,这日趁小周不在府中,便随着严安偷偷溜出去。翠女生十分美貌,常常会被街头无赖调戏,只仗着严安粗通武功,才能次次化险为夷。所以翠女也并不把那些凳徒子放在眼里,只道严安能兵来将挡,哪知这次这几个人,竟是异常凶狠,只将严安按在土里,bao打,翠女在旁边苦苦哀求,那些人却毫不理会,拖严安便走。
旁边有名素衣男子咦声道:“这可不是镇南王府人。”
翠女便路跑来报信,哪知严小周不但不念及主仆之情,还颇有几分怪罪意思,翠女越觉委屈恐惧,连哭带爬,人竟昏倒在半途中。
却说那点破凳徒子身份素衣人,正是当朝品,隶部尚书景鸾词。他为人向端正温厚,最见不得这班仗势欺人奴才,又知道严安是小周府上人,平日里也打过几次照面,便决心为这事到镇南王府走上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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