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片被取出后器官会逐渐衰竭,病毒会侵蚀脏腑,胃癌会加剧。只有肺纤维化在此之前已被暂时控制。
快话,生命只剩下最后半年。
纪清冶不忍,又不知从哪给弄种药,说是能暂缓器官衰竭,却也维持不多久。
又去医院检查次。毫不意外,厚厚沓单子、密密麻麻病历本以及张病危通知书。
如往常般消去自己诊疗记录,然后悄悄将那些单子尽数烧毁。
之后向纪清冶提出要取出芯片。
他惊愕许久,向冷静他第次对发怒:“你知不知道后果?”
说知道。
“你服那个药,芯片旦取出,那苦痛会比你想象还要严重千万倍。”他说,“已经找到方法。能为你延长到五十甚至六十岁……”
“不用。”平淡打断他,笑看着他,道,“清冶,生病痛,活着只会让更加生不如死。与其如此,更渴望解脱。”
他意气风发前程似锦,也看他佳人在侧眉眼盈盈。而病,从早期到晚期。
并不后悔。
不过事已至此,也是时候功成身退。还得给追随这久男孩女孩们个交代。
于是二十七岁那年,开第场演唱会,也是最后场。
而好像只有在这种灯光照耀舞台上才能感受到某种温馨与惬意。是来自那群素不相识姑娘们男孩们爱意。他们对喜爱毫不掩饰,他们把那爱意铺天盖地向笼罩。
那天艳阳高照,原本答应他下午要去他那里吃饭,却因为他临时有工作,没能去赴成约。
那天下午坐在公寓房间里落地窗前静静坐好久。住楼层并不高,垂眸时隐约还能看见小区里银杏树翠绿树顶。
那天阳光明朗,温度正好,晚霞色彩炙热柔软。
金色光洒在身上,仿佛试图将笼罩在那片麦浪色黄昏里。
静默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慢慢蜷缩起身子,将脸埋在手心里,
那种药只能缓解,却不能让找回记忆。想找回来,哪怕是用生命做筹码。
纪清冶仍然拒绝,于是这件事直拖延到二十八岁那年初春。
又被诊出胃癌。
他大约是连骂力气都没有,连思考数日,终于答应请求。
然而记忆回笼也需要个过程。
既觉得幸福,又觉得自己无能。
忍不住想,如果有天消失,彻底消失,你们还会记得吗?
想,除他们,也不会再有谁会再这样珍之珍重将藏在心里吧。
演唱会过后逐渐淡出荧屏,消减行程,甚至隐藏自己所有行踪。
只有这样离开,才不至于让他们刻骨铭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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