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忽然有些眼热，但依旧用带着轻松笑意
声音说道：“已经比以前好很多
。联盟平均寿命已经上九十，这个趋势下去，以后大概遍地都是百岁老人吧。”
肖低着头，用手指轻轻地转着尤金左手无名指上戒指。
“……不够。”
在很久之后，尤金听到这两个字。他笑
下，却没能说话。
他把手放在肖手臂上拍拍，是种无力安慰。
“突然怎
？”尤金转过身来看着他，眼睛里映着微薄光。
“
想起件事。”肖少见地皱着眉头，用手肘撑起身体，浅金色长发在光/裸皮肤上落满背。“今天上午说事情，再考虑下吧。撒格朗还是算。”
尤金顿时清醒大半，向后抹把额发，撑着床坐起来：“有什问题吗？”
“之前忘辐射存在……你不能在这种地方直待着。”
尤金简直要被他逗笑，边松口气，边往后倒向床头，表情带着调笑：“就这个？在你眼里是易碎洋娃娃吗？”
“之前还直以为，你直想要被当作人类看待。”
“但不是人类，也永远不会变成人类。”肖脸上没有任何自怨自艾成分，只有毫无破绽淡然。“之前确有想过，如果是人类就好。不过那是因为，以为那是让你接受唯途径。”
“如果你能接受这样，根本没有理由再对自己进行否定。”热腾腾餐食紧接着上桌，肖拿起刀叉，将面前缀满核桃碎块吐司切下来，移到尤金盘子里。“比起不安和怀疑，更想把眼前时间用于更有意义事情上去。”
意识到自己语气过于不近人情，肖很快地改换表情，露出个温柔微笑来：“……比如喂你吃饭。”
被叉起吐司递到嘴边，尤金从鼻子里笑下，知道这是肖用来讨他欢心廉价戏码。
——多可怕啊。以前他总觉得，要是有人爱
“是认真。”肖神情里没有什让步，灰蓝色眼睛看起来像是雕过冰。“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为考虑下吧。”
尤金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逗弄他，抬手去梳理肖夜色里微凉长发，低声安抚道：“知道。反正时间还早，们可以尽量去找个在安全值里城市。”
肖也坐起来，然后有些用力地把他拽回怀里。
“人类……不可以活得再长点吗？”
生化人在耳边幻觉般地喃喃着。
但他还是张开嘴。
“好甜……”尤金下意识地皱皱眉，却把抹去嘴角糖霜手指放在嘴里舔舔。
肖举着空叉子，笑得很开心。
……
到当晚快入睡时候，肖忽然摇摇被他抱在怀里尤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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